大家体谅于英的不容易,一个女人家遇见这种棘手的事情,徐家的亲戚都像躲瘟疫一样,根本不登门,于英没了主心骨。女儿徐领梅一见父亲回来了,开始是一惊,有些害怕,而后觉得父亲能活过来实属万幸,正庆幸徐家好运气呢!
过了一会,大家见徐三怀只是在床上禅坐,没有过激行为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牛支书神色自若的走到徐三怀身边,把那套寿衣脱了下来,扔到了一边,又叫于英找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,于英眼里噙着泪花,说:“这些衣服,还没来得及给他烧掉。”
“没烧掉就对了,要么这会就没的穿了。”牛支书故作镇静。
“也是的,这身蓝色制服是我给他新做的,烧掉的确可惜了。”于英回答。
“你们再瞧瞧,这回看着不就不眼晕了?岂不是好生的一个人?”牛支书言不由衷。
牛支书费了好大力气给徐三怀换好了衣服,摸了摸他身体没有一处是热乎的,看着是喘着气呢,呼出的气都是冷冰冰的,摸了摸胸部没有心脏跳动的迹象,手腕也没有脉搏跳动。牛支书心里有数,这哪是缓醒过来了!这分明是诈尸了!听说过借尸还魂的事情,大概也不会这样。可不能说实话,大家都看着他,倘若说徐三怀诈尸了,那可是吓死人了!心想,先别声张,左右也走不开,观察一下再说。
牛支书表现出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,把从徐三怀身上脱下来的寿衣抖了抖土,铺到床上叠了叠,说道:“大兄弟也回来了,好生的过日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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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三怀换上了一套蓝制服,看着还真不那么瘆人了。
于英也从来没见过这档子事,听牛支书这么说,将信将疑,擦了擦眼角的泪珠,说:“虽然三怀心思不在家里,其实他挺疼我的,毕竟给他生个闺女,哪是外面女人能及的?”
“大妹子这样想你还怕啥?他祸害谁也不能祸害结发妻子。”牛支书往回拉话。
牛支书想往回找补,也是想点醒于英,其实于英并不呆傻,可是旁观者清,当事者迷。不遇上事情怎么说都好,这哪是一般的小事情,于英被弄得云里雾里,说:“牛大哥我当家的喘气怎么凉飕飕的?一点热乎气息也没有。”
“是这样,大兄弟从土里刚钻出来,缓缓就好了。”牛支书自圆其说。
咬死了就是不能说是诈尸,村子里够乱的了,再说徐三怀诈尸,满村子的人非得跑的精光。
一时间大家难以脱身,干脆找了个凳子坐下,花香香、二蛋子和两个民兵也都坐下了,要么又能怎样?这话是一点也没错,把牛支书、花香香抛开不说,就这四个年轻后生,徐三怀要是来僵尸那一套,感觉他也不是对手。花香香把凳子往门口挪了挪,很明显有些胆怯,大家不敢走神的盯着徐三怀,观其变化,只怕他忽然起来伤人,半个小时过去了,徐三怀依然禅坐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