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妇人也就是端王世子的爱妾张氏,这一下着实摔得不轻,但事关儿子的生死,她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,艰难地又向余笙的方向爬了两步,这次没敢再像刚才一样冒失。

“平西王妃,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,求求您了……”

张氏声泪俱下,配合着她弱柳扶风的身姿,很容易就能勾起人的恻隐之心。

“要救人去找大夫啊,我们王妃又不是大夫,如何能救得了你儿子?”珍珠完全不为张氏的凄惨所动摇,站出来回道。

之后,又对着刚才说余笙“纵奴行凶”那人道:“她是何身份?我们王妃是何身份?岂能让她随意冲撞,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对我们王妃图谋不轨?”

虽然大家都知道珍珠是在狡辩,但她这话也的确是没说错,两人身份的巨大差异,即便这事闹到御前,余笙也是占理的,更何况,在场的夫人们心里都明白,上头那位的心本来就是偏的。

“她儿子是溺水,平西王妃,你不是最擅长救治溺水之人吗?”“纵奴行凶”的帽子没能成功给余笙扣上,另有人站出来替张氏“打抱不平”。

这话一出,有些人眼前一亮,好像抓住了余笙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,立刻跟着附和,“现在推三阻四不愿意救人,怕是嫌对方身份太低,所以才不愿意出手吧?”

“谁知道呢?或许她根本就不会什么救治溺水的人的法子,上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现在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救不回来,可不就原形毕露了吗?”

孟婉莹听这些人越说越过分,忍了又忍,她那小暴脾气实在是要忍不住了,站出来就要开骂。

余笙却好似有了读心术,错身一步直接挡在好友身前,将人给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
她不能让好友的处境因为她而变得更加糟糕。

余笙没有理会那些七嘴八舌的人,直接看向了那年轻妇人,问道:“那孩子几时溺水的?救上来时可还有呼吸?”

余笙的问话,让那年轻妇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急忙回道:“延宜是约么小半个时辰前不见的,一刻钟前被人给捞上来的……我那可怜的儿啊……王妃,您最是和善,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,求求您了……”

水里泡了多久不确定,但人捞上来到现在已经一刻钟了,若是当时还有呼吸,张氏也不至于跑来这里非要求着平西王妃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