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住手。”
等到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,那女子才又道:“我要见南安侯。”
“我就是南安侯,姑娘这么早就堵在府门口,所为何事?”
那女子道:“我叫宁萌,是宁致远的孙女,今日来此,是替我祖父还当年南安侯的救命之恩的。”
景荣想了想,自己并不曾与一个叫宁致远的人有过什么交集,“姑娘,本侯并不记得有过此事。”
听景荣如此说,那女子便又重新将景荣上下打量了一番,眼中有些疑惑,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,问道:“你是景泰?”
“景泰是本侯的父亲,不过他十年前就已经离世了。”这事不是秘密,街上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,景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既然家父已经离世,过往一切都不必再提,姑娘还是早日回家去吧。”
那女子仿佛被景泰离世的消息给震惊了,呆愣在原地,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景荣见状,也没再多逗留,只吩咐随从替她准备些银子,以便她返乡。
出门前的这个小波折景荣并未放在心上,他更关心的是,今天会不会被宣德帝约谈。
余笙虽然说过了婚事应该不会有变化,但她一个小孩子,哪里会做得了主?就连平西王说的话都未必算数。这件事,归根结底不是还得看宣德帝的态度么。
景荣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退婚的打算,反正,只要余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好,其他的,总能再想到解决办法的。
许是当日陈留的当机立断,让余笙被掳的消息并未扩散,只有当事几人知道内幕。因而今日景荣上朝时,众人待他同往日也没什么区别,既没有遇到别人探究的视线,也没有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。
这让景荣安心不少,他倒是不惧流言蜚语,只不过是替余笙担心,毕竟这种事情,最终吃亏的、为名声所累的都是女子。
等到散朝,景荣没有急着走,果不其然等来了宣德帝的单独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