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苦寒之地你嫌冷，繁华地段你嫌没挑战！”

助理在旁边瑟瑟发抖，段少这两天脾气好大，一接电话就是在骂人。

“前两年都是选京城，这次你重新找个场地干嘛？”

对面的陈昭也在骂骂咧咧：“你以为我想吗？你以前天天摸鱼，自然不知道场地的讲究！每个场地至多连续使用两年，第三年就要换新了。”

段惟把手机往空中一抛，又稳稳接住。

吓得助理心率飙升。

“那就苦寒之地，在路上劝退一批人，减轻监考压力。”

“不用劝我了，没有更好的选地就不要反驳我！”说完挂断电话。

两眼一闭，手一伸。

助理乖乖把水递上。

段惟接过来润润嗓子，骂了一天也骂累了。

明天就要启程，场地今天都没定好。

好在试卷是从题库随机抽的。

“商澜之还在办公室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段惟天天要骂人，怕吵到商澜之就拿着资料到会议室办公了。

一想起他就郁闷，想着想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。

“你在外面站着干嘛？过来。”商澜之瞥见他，喊他过来。

段惟磨磨蹭蹭走过去，坐在地上抱住他的脚。

办公椅不像沙发，不能并排坐下两个人，段惟想抱他，只能坐到地上。

商澜之手一僵，没推开他：“想我了？”

“那么明显吗？”

“心事全写脸上了，还不明显吗？”

“哦。”段惟继续抱着他的脚。

“起来，地上凉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我是让你坐我腿上。”

段惟抱着他的脚左右环视两圈，见外面没人注意到里面，起身侧坐到他腿上。

第一次在办公室那么亲密，有点紧张。

“你紧张啥？单向镜外面又看不见。”商澜之放下手中的文件，把人往怀里拢，垂眸看向他，眼底是说不清的缱绻。

“可以亲你吗？”

“不可以。”段惟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