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小小的眼睛突然瞪大:【没有?没有你敢那么挑衅他?】
除了在楚国被他抹去记忆的那几年,我怕过他吗?
【是没,但他说得也对,或许我们更应该和他合作,不然在失温症下,你活不了多久。】
不用。
从咖啡店离开后已是下午,段惟随便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就住下。
手机上全是商澜之给他发的消息。
旧金山和京圈时差晚16个小时,现在是下午六点。往前推,京圈大概是第二天上午十点,商澜之起床没多久。
再推木尔本的时区,木尔本比京圈早三个小时。
也就是下午一点,段惟起床的时间。
段惟迅速瞄了一眼上面的信息,只回最后一条,【刚起床。】
商澜之秒回:【悉尼那边冷吗?】
段惟打开手机天气:【比木尔本冷几度。】
商澜之看到他这句话,眉心微皱:【你把地址发过来,下午我去中医院给你抓点补气血的药,你按医嘱煮。】
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:【算了,你把地址发我,我找人煮好了给你送过去。】
段惟还没从他第一句话缓过来,又接收到致命一击,颤抖着手打字回到:【你寄到我家吧,我过几天就回去了,刚好快递也要几天。】
对面秒回:【我找人空运过去,半天就到了。】
段惟把手机按灭,假装没看见,没看见就不知道。
八月的旧金山还处于夏季,段惟还是一如既往将空调温度调高。
再将手机静音,屏蔽商澜之。
怕他起疑,很官方地回了一句:【有事,消失一下。】
一觉睡到下午,段惟简单吃过饭后起身前往北城。
在手机上给商澜之打了一大段话又删掉,删删减减,最后只剩下三个字:【想你了。】
没发送,又被他删了。
夜色如墨,月光稀薄,风吹在废弃工厂的铁皮上,发出咚咚咚的声响
旧工厂的大门早已锈蚀不堪,轻轻一推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。段惟踏入门槛,一股霉湿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。
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远处几扇破碎的窗户透进几缕微弱的月光,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子弹描边,打在段惟的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