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煜哥儿好像傻了!...”司景洪着急道,“孤方才来看他,进门没一会儿,他便醒了。
他一睁眼便吵着要去寻婉娘娘,可婉娘娘分明已经...孤刚去祭拜过的。
乐安说他伤心过度才晕了过去,如今又像什么都不知一般。”
“乐安呢?...景煜哥哥这儿没人照顾吗?”璃月着急地问。
“去偏殿寻太医了,说话就来!...”
司景洪话落,乐安便拽着太医进了殿内。
“太医,你快给二殿下瞧瞧!他这模样不对啊!...”
乐安着急地催道,完全顾不上招呼璃月和司景洪。
太医见状,忙卸下药箱取出脉枕,准备替司景煜把脉。
手还未碰到司景煜的手腕,便被他猛地推开了。
“滚开!...你这该死的老匹夫!
受一点威势便满口胡言,本殿无碍,才不要你诊治!
本殿要去寻母妃,她在等着本殿一起进膳呢,定是等急了,快闪开!...”
司景煜不管不顾地推开太医,挣扎着起身便要向殿外跑去。
乐安着急地拽着他,无奈地向太医求助。
“大人,您快想想办法给殿下看病啊!
他方才一睁眼便成了这副模样,您看,这可如何是好啊?!...”
太医重重地叹了口气,一脸地歉疚和无奈。
不过此刻,他并不打算将司景煜强行钳制住给他诊脉。
他观司景煜这般模样,定是因这突如其来的剧变,而受刺激过度导致心气淤堵,一时有些神志不清。
可司景煜尚记得他昨日被司战野逼迫,对桑书婉的死因胡乱下诊断的事。
可见,司景煜此番有几分清醒,或几分疯癫,太医一时也拿不准。
不过,他行医数十载,患者如这般,因过度的刺激而导致精神重创、行为失常的,并非罕见。
若不让他发泄出来,对他的情绪有个良性的刺激与疏导,怕会加重心气的淤堵,反而不利于病情的恢复和神志的及时清醒。
于是,太医忙对乐安吩咐道:
“松开殿下让他去寻娘娘,多派些人手跟着,莫让他出事便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