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乐安便不打算替司景煜瞒着了,是桑书婉自己看出来的,他若再不说实话,没得责怪他未伺候好主子。
“可不是嘛!...娘娘不知,您离宫那日晚上,殿下就病了。
何止不适,都昏迷不醒了,小的当时都吓坏了!...”
乐安一番唏嘘感慨,委实没有一句虚言。
“乐安!...你多话什么?!”
司景煜回头怒斥了一句,忙对桑书婉宽慰。
“母妃莫听这奴才胡言,孩儿只是染了一些风寒,现下都好了!
孩儿身子一向康健,一点风寒而已,早已痊愈,孩儿明日便可去当值了。”
司景煜故作轻松地回道,若不是有些体力不支,他定要原地转上两圈给桑书婉瞧瞧的。
“明天去当值?!...”乐安闻言一时惊讶。
“殿下,小的求您了!太医让您这几日好生卧床休养,您现在便起身就算了。
前日小的去国子监给您告假,监正批了您足足十天的假呢!
他老人家说您这身子委实操劳太过,嘱您好生休息,假不够他再批。
您好歹歇够五六天意思一下吧,莫辜负监正大人,一番体恤爱才之意才是啊!”
司景煜今日委实被乐安气着了,如不是当着桑书婉的面,他非好生教训他一顿不可。
“你这奴才今日话实在太多了,若再多说一句,稍后去慎刑司领板子哦!”
司景煜边训斥,边给了乐安一记眼神杀,乐安的嘴这才消停。
桑书婉瞧这情景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什么也不需多问了。
她此时心里莫名地酸楚,只觉得司景煜托生在她的肚子里好委屈。
她想宽慰他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桑书婉拉过司景煜的手:
“煜儿,你莫再对母妃隐瞒什么,母妃什么也不会多问。
你也莫再责怪乐安,他从小伴你去代融,是个贴心又真心待你好的孩子。
母妃很感激他,从没拿他当下人看。
母妃从小便没照顾好你,总是拖累你,才让你的心思这般重。
你尚年轻,没什么比身子康健更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