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袁梦婷扶着洛影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,让他坐下休息。洛影咬着嘴唇,愤怒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委屈。只见洛影不住地流着泪水,眼神中充满了怨恨,道:“袁姐姐,你不知道,容先伦简直欺人太甚了。他不只是单纯地想要羞辱我。他下手那么重,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我痛苦,我一定要报得此仇。”
袁梦婷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还要跟我三师哥斗?我三师哥的枪法可厉害得很,葫芦爹曾说我前面这三位师哥,单论外门武功便可以媲美武林中一流好手。再说,三师哥很较真,不会留手,你怎会是他的对手。”
洛影擦了擦眼泪,连忙说道:“我……我最看不惯他那傲慢态度!还有两场,此仇不报,枉为人!”
袁梦婷见状,心中不禁有些怜惜,轻声道:“为何你俩一见面不是吵架就要打起来呢?”
洛影又哭了一阵,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,擦了擦眼泪,便站起身来。两人一并走回峨眉派中。
此时夕阳西下,山间的薄雾渐渐升起,袁梦婷和洛影走在回派的石阶上,心中各自沉思。袁梦婷暗自叹息,这两人皆是她的至亲至友,然而每次相见,总是火星四溅,实在令人头疼。洛影则紧握拳头,心中燃起了熊熊复仇之火,他发誓定要想方设法,报这被羞辱之仇。
山风轻拂,吹乱了袁梦婷的发丝,她回头看了一眼洛影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。她轻声道:“洛影,万事不可莽撞,三师哥虽然性情倔强,但心地不坏。你若真要报仇,也需三思而行。”
洛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点了点头,道:“袁姐姐,我明白的。但这口气,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。”
袁梦婷不再多言,默默陪着洛影,继续向前走去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影上,映出一片金黄。
这样过了五日,洛影的小腿已然痊愈,四人又约定来到一处宽阔的河流之上。那河流湍急,涌动着一层层波纹,风吹过来时,河中波纹更加翻滚,发出阵阵潺潺的声响,宛如一曲大自然的乐章。
山根站在河岸边,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,沉声道:“第二场比试,乃是水上对决。两人站在木筏上进行比试,只能使用轻功和水上漂浮技巧。试图将对方推入水中,先掉下水中者即为败者。”
容先伦目光炯炯,注视着洛影,心中暗道:“洛影的轻功虽佳,但在这急流之上,难免有失足之虞。”他内心虽有些顾虑,却不露声色,跃上木筏,稳如泰山。
洛影咬紧牙关,心中暗自下定决心,这一战决不能再输。他轻轻一跃,也跳在另一只木筏上,他身姿飘逸,宛如一片柳絮随风而动。
只见木筏随着河流从东向西开始移动着,山根见二人准备妥当后,便扬声道:“比试开始!”
话音刚落,两人都没有急着出手,洛影看见容先伦两手空空,问道:“你的长枪呢?”容先伦:“我怕我太重手了,今天不打算用兵器。”洛影一听,道:“谁要你让。”说完,把后背的长剑卸了下来,扔到河流之中。容先伦哼了一声,道:“我就是最看不惯你这等名门子弟的行径,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。”洛影道:“废话少说,我也看不惯像你这种狂妄之人。看招!”
说完,右手扔出一枚飞镖,准确地打中了木筏上的绳索。
突然,洛影狠狠一扔暗器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木筏上的绳索断裂,容先伦那木筏随着急流分别向两侧漂散开来。容先伦因为惊讶而失去了平衡,身体向后倾倒,他手中的长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。
绳索无声地断开,木筏在水中慢慢散开,容先伦顿时感到不妙,连忙用轻功跳到洛影的木筏上。洛影见状,一脸嘲讽地道:“想不到你还挺难缠的。”容先伦冷哼一声,嘴角微翘,道:“这样才更有趣啊。”容先伦便如猛虎下山,身形一展,已然欺近洛影身前。他一掌拍出,力道十足,直取洛影胸口。洛影身形一晃,如同柳枝迎风,巧妙地避开了这一掌,反手便是一记点穴手,直指容先伦肩头。容先伦微微一侧身,避开了洛影这一点。两人在木筏上你来我往,身法皆是迅捷如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