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凡细心的举起自己的袖子，给他擦去眼泪鼻涕，然后继续在自己衣服上磨刀。

“得尊称一声老前辈呢，你一辈子平安富贵，天底下没有你没享受过的了。”

“现在我知道了，不是所有老前辈都是好人。”

“你就不是个东西。”

“你喜欢女人，不花钱都有无数向你靠的人——花点钱能找的更多，你去找啊，为什么不去？为什么偏偏要去祸害那些还没有盛开的花朵？”

“还想着换肾——然后去害更多的人，你特么的想得真美！”

“不成的。”

“老天不让。”

一刀闪过，去势，完美成功。

“你看，没了这烦恼根，就不会再起怜花意——花自飘零水自流，曹尼玛的与你何干？”

“再多睁眼看看这纷繁的人世间吧，你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。一百四十二重无间地狱，等那里的铁树开花，你知道需要多少年吗？”

“我就割你一百四十二刀！”

……

十八个人出现在视频里。

一人跑走。

操刀者一人，其余十六人，死。

最后时刻，视频里惨厉无比的情况忽然消失，只剩下张凡一个。

张凡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：“这下好了，大家都一样了。把他们都埋在那个山坳里，要是找得出，那就都找得出，要是找不出，那就同时寂灭。”

她忽然抬头，看着摄像头的方向：“一世烟罗一世尘，罪孽难消百岁身。且看春华未落尽，阴阳相隔两离分。”

“啊呦……我唱的好不好听嘛！”

最后几句话，竟然是她用夹子音昆曲一样的曲调唱出来，再加上她慢腾腾的身形，整个视频压抑到了极致，就是一个到了阴曹地府的胖版杜丽娘，满满的地狱风。

一声长长的惊叹之后，张凡的身体忽然软倒，如同泄了气的皮球，再没有抬起头。

那头骨龙化作一阵青烟，消散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