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姜小江眼疾手快,及时伸出援手扶住了她,阮乔才得以稳住身形。
这会她方才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无力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,“小姜,楚烈他情况怎么样,严重到什么什么程度?”
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来找她过去。
听到阮乔询问,姜小江的眼眶瞬间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赶紧转过身去,偷偷擦了下,才哽咽着说道,“副团正在抢救,还没有脱离危险。”
阮乔握着栏杆的手发紧,思绪变得一片混乱,耳边只余风声。
她没心思再问别的,就算问,楚烈正在抢救,姜小江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下了渡船后,姜小江驾车朝着军区医院疾驰而去。
从渡口到军区医院,这段路程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。
这时候路上车辆不多,大部分都是骑着自行车赶着去上班的人群,庞大的自行车队伍占据了大半个路面。
姜小江心急如焚,一路上不停地按响喇叭,提醒前方的行人让路。
过了那段主路,车速终于提了上来,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军区医院的大门口。
阮乔直接推开车门下车,匆匆向医院走去。
“嫂子,这边。”姜小江带着阮乔直奔手术室。
手术室门口,康师长,还有阮乔只见过一次面的政治部主任都在,他们的脸色非常凝重。
在一旁的长椅上,还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、腿上打着石膏、身上缠着纱布、胳膊上吊着绷带且嘴唇苍白如纸的男子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焦急地盯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。
阮乔快步走到康师长面前,声音颤抖着问道,“康师长,楚烈现在怎么样了?有没有什么消息?”
康师长的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摇了摇头,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,“爆炸的冲击波对他的内脏造成了严重的损伤,尤其是头部的颅脑创伤,情况不容乐观,有可能……永远醒不过来了。”
植物人?
阮乔的身体猛地一震,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。
她无力地靠着墙壁,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支撑。
“嫂子,对不起,副团长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,你打我骂我吧!”那个受伤的男子满脸自责,挣扎着站起身来,想要向阮乔鞠躬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