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毛说:“衣袖。”他边说边把右边衣袖翻了一下。
谭卫兵看衣袖没有口子,连划痕都没有,就说:“兄弟,你这个衣服有档次,质量好,根本就划不烂嘛!这个衣服肯定好几百或上千,没几个人买得起。”
黄毛听谭卫兵这么说,他神情一下就舒坦了好多,说:“你眼睛里面安得有珠子,看得准。”
谭卫兵马上接口说:“兄弟,你这个衣服我是赔不起,这个大娘更赔不起。你大人有大量,就不跟这大娘计较,算了,不要她赔,好不好?”
这时旁边也有人帮腔:“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她赔,她那个烂背兜给你你也不要嘛。”
黄毛又看了看他的衣袖,再翻了翻了翻衣袖,傲娇地指着老大娘说:“算你老太婆运气好,否则拿你那个老命就赔不起。”临走之前,还朝老大娘面前吐了盘口水。
看着黄毛那横着走的样子,就想到还是古时候的侠客才能收拾他。像黄毛这种人,危害性相当大,也许他没犯大法,但小错不断,小的“寻衅滋事”比比皆是吧,对一些人的心灵创伤也许是一生的,但打击他却总是力不从心。
谭卫兵给老大娘说:“您摔伤没有?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?”
老大娘惊魂未定,“没……没有摔……摔……摔倒哪儿。”
谭卫兵就把大娘扶了一段路,看着她稍稍稳定了就说:“大娘,我马上也坐车回平安,您是回哪儿?”大娘说:“汪……汪家。”
谭卫兵就安慰大娘不要怕,我们是一个方向,您就不走路回去,我们在前面坐个四轮车回去,五毛钱的车费我帮您给了就是。
就这样一起坐上四轮车,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汪家,然后谭卫兵把大娘扶下车,感觉她也好多了,大娘一直说“劳慰你!今天硬是劳慰你!……”
谭卫兵对大娘笑笑,说:“我也没帮您什么,他那么骂您,我也没帮您出口气,对这种人我们惹不起,躲得起!他要遭报应的。”
告别大娘,谭卫兵回到四轮车上,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我也下车了。然后走路回家。边走边想,这种杂碎,尽管有《治安管理处罚条例》,但对这类人的打击总是虚张声势,不知是警力原因还是制度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