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锦真一听是山茶,连忙拉开被子,一看果然是她,嗔怪道:“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啊?你看到院子里的衣服了吗,那是莲香的,方才可把我吓坏了!”
山茶忙安慰道:“奉仪您千万别害怕呀!刚才那件衣服只是今天那些侍卫们过来搜查的时候,一不小心从架子上面掉落下来的罢了。
当时奴婢恰好就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呢,于是便赶紧过去把它捡起来了。但是因为这件衣服有些脏污了,所以奴婢想着先将它清洗干净再放回原处去。
可巧院子里正好有个晾衣架空着,奴婢就顺手把衣服给搭上去晾晒啦……还望奉仪不要责怪奴婢自作主张啊!”
常锦真听完山茶那一番详细的解释之后,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是稍微松弛了那么一点点儿。
然而,那种后怕的感觉却仍旧如影随形般萦绕在她的心间,让她难以完全释怀。
只见她皱起眉头,满脸嗔怒之色,用略带责备的口吻对山茶说道:“好端端的,你去搭她的衣裳做什么呀?赶紧给我拿去烧掉!一点儿都不许留!
还有啊,凡是跟她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东西,不管是什么,全都给我一把火烧个精光,一件也别剩下!我可不想再看到任何能让我想起她来的物件啦!”
山茶连忙应声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办!”说着,便匆匆转身离去。
待山茶离开之后,常锦真独自坐在床边,双手轻轻拍打着胸口,喃喃自语道:“想来应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,莲香又怎么可能会跑来吓唬我呢?毕竟她的弟弟如今还在咱们庄子上做事呢。”
就这样,一夜无事过去。到了第二天清晨,常奉仪昨夜半夜嚎啕大哭之事不知怎的竟传到了郁清欢的耳中。
彼时,郁清欢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之上,津津有味地听着一个小太监朗读话本子。一旁的竹苓见状,凑上前去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郁清欢微微颔首,表示已经知晓此事,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心想:“哼,既然如此,那就再过两日给她来个更大的惊吓!所谓钝刀子割肉,方能让她感到切肤之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