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步的前路,被土印的一条黑色尾巴拦住了。
华寿远远看了眼,“她且得痛上半个时辰,耐心等等,只能靠她自己挺过来。”
“那花瓣上的黑色裂痕呢?”
“是被灼伤了,给她时间会慢慢好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蔚铎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。
华寿往远处的石桌走去,“既然她没事了,那就聊聊你的事吧。”
“我的事?”蔚铎随他走去。
他和光头和尚有什么能谈的吗?
华寿手臂一甩,一道透明的红色屏障包围了他们。
“坐。”华寿指向对面石头墩。
一套浅绿色的座椅,光洁无瑕,亮得能当镜子使用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名为华寿,是小风棂的师父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命书前主。”蔚铎双手放在桌面,“我在梵市的神明录上了解过。”
“不错。”华寿点点头。
蔚铎十指交叉,望向华寿,“我叫蔚铎。”
“知道,你的名字还是我带去的。”
“你是我妈说的那个大师?”蔚铎音量升高,十分诧异,“那手串也是你给的?”
“正是。”华寿身体微微后靠,“干聊似乎没什么意思,会下围棋吗?”
“会的。”
华寿的手臂挥过桌面,袖子下出现了一副围棋。
“我们执白先行。”华寿将白色棋盒推给蔚铎。
“多谢。”蔚铎在星位落下一子。
华寿随即跟上。
微风拂过,一片树叶落在棋盘,棋局已过半。
蔚铎的指尖转着白棋,观察局势。
白子处于弱势,黑棋步步紧逼,他找不到新的路。
华寿吹走落叶,出声道:“有时想太多,未必是好事,后路万一与你想得不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