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粹的善几乎不可能存在,而基于原始欲望,纯粹的恶似乎更好发掘。同时他们还寻找如今被视作是精神病的患者,希望这些无法理解的人身上有另一种纯粹。
这次plan B没有成功,时代的洪流就无情地将教会变成近现代文明的垫脚石。教会再没有大规模搞“造神”运动的能力,但对力量的渴望自然更加强烈。
具体的做法信息不多,但教会的手段应该比以前还不当人。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,作恶比行善简单得多。
之后的信息亦真亦假,断断续续,教会的某些势力应该依旧在搞这种事,还和世俗的某些势力勾结,才有这座岛上的“试验场”。
但最终,他们玩脱了,一瞬间让所有人都变成了幽魂,之后这座岛上的尸体,连同那些秘密,全都葬身于火海,直到多年后的现在,才有新的改变。
“所以是不是我都行吧?”我放下枪,淡淡地说。也不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说辞,至少符合我对中世纪的刻板印象。
一直以为可能的关键是“无罪之人”,结果极善和极恶都行,我只是一种选择而已。而且按意思,只要某种状态极致到纯粹就行,极怒极悲不也行嘛,那这么多年,来了那么多罪犯,做了那么多实验,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吗?
“并不是。”老者看向手里的羽毛,“它以意识为食,善于操弄人心,但自身也容易陷入混沌。它需要的是稳定的意识,那些极致的思想,只是暂时的锚定物。”
“而您那仅由自己控制的意识,是它最好的目标。所以如果不是您先来到了这里,我这平庸之人,决计是见不到如此的风景,拿不到这根‘意识之羽’。”
“哦,我得谢谢你拿走了早吃掉我意识的家伙。”
“不,您只需感谢您自己,而且,它知道自己无法真正吞噬您的意识,所以只想和您融为一体。您作为它意志的锚定物,而它甘愿成为您的力量。”
“呵,还有这种好事?而且真是这种好事,你也不用说呀,这样你不就成了抢...算了,你或者你们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它甘愿成为您的附庸,是因为它的‘兄长’已经发现他。而我们要的,除了这根‘意识之羽’,也是向您展示,我们并未......啊,看来谈话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总之,我们并非您的敌人。现在,就让我帮您解决这个麻烦。”
说着,老者的样貌迅速变得年轻,同时,他手上开始飞快长出细腻的绒毛,然后转变为白色的羽毛。换一种说法,这就是物理意义上的“羽化登仙”。
而他所说的麻烦,很快我也就知道是什么了——白云碧空之间,突然突兀地出现了数量众多,大大小小的红色眼睛,无一例外,都在注视着我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