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我一股脑地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关系中的对话,用不同方式多次演绎,有没有用是真不知道,至少算是尽力了。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嘛。
“意识房间”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,而我已经万策尽,只能让意识回归,看看外面的情况。
“呼——”
背后的触感让我知道自己是躺在地上,而第一眼看见的,就是在吃戒指的“娇小粉团”——说那么一大段话还是有用的。
几个医务人员正在救助那些躺着的警卫,其余的人则隔着老远,拿着武器警戒。这也没办法,谁也无法确定这个粉色小祖宗还会不会发飙。
想站起身来,但腰部的疼痛让我最多勉强蹲着。
我环顾四周,看着那些断裂的线缆,变形的墙壁和那些枪炮的痕迹,一边感慨这小家伙是真猛呀,一边想着这后勤部门真是倒大霉,又有的忙了。
这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在医护人员给几个警卫盖上白布时戛然而止,在我眼前,又有几条性命消逝了啊——我似乎学不会冷漠。
洛姆!那个什么什么神!
我在心里念叨着,念叨着谁能改变这一切,但没有获得回应。
“哈—哈—唉~”
召唤了一会“古神”后我坐在地上,颤抖着笑了几声,笑的是自己。
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“那他们还是他们吗?”,如果各种各样的神明随意地改变结局,那这个世界,还是原来的“世界”吗?
他不过是帮了我两次,又不是真的什么外挂,我居然会想着找这个乐子神去改写这些警卫的命运。
3371说的没错,如果能做到的话,还是这些事停留在“人类的范畴”吧。
当你见识到某个存在能轻而易举地复活别人,甚至改变世界,你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情绪。迷信呀,崇敬呀,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归类,但我确定的是,它也会让人逐渐失去一些东西。
比如说,对生命的敬畏,在困局中的勇气。
再打个比方:做题的时候,答案就摆在旁边,同时题又特别难,那多少就有点“看一下解题思路”之类的想法。
还好,我算是及时注意到了这一点,接着把“答案”拿开了。
我看着担架远去,向那些勇士致以崇高的敬意,之后又看着粉团用舌头舔手的动作和人畜无害的模样,想再感慨些什么,却已经油尽灯枯了。
体内那些强行生产出的激素已经失去效用,我再次躺倒,看着头顶巨大的窟窿,眼皮止不住地闭合。随着双目的闭合,我的意识也随即消失。
应该再没什么变故了吧?睡了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