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关上门,无奈地去吃已经凉掉的晚餐。1991在我走近的时间内,开了瓶带红领子的白酒,倒满了两小杯,将一杯放到我的碗筷旁边。
“额,那个,我不喝酒。”虽然我忘记了原因,但身体本能告诉我,要离那杯子里的液体远点。
“哦,我懂的。”
然后他将我那边的酒杯子拿起,一饮而尽,放下之后,再把他那杯一饮而尽,然后接着倒酒。
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会错意去喝罚酒了,想着解释一下,但看到他喝完后满足的神情,解不解释就都一样了。
你想喝直说呀。
酒足饭饱之后,他和收拾完餐具的后勤人员一起离开,我则是把外套一脱,缩到被子里去看花鸟鱼虫和冷笑话。
清静了一会后,几十只白团毫无声响地出现,在棉被上蹦跳,滚动,看得出来,它们也一直都在,只不过是这两天我旁边一直有人才没有出现。
标准间内没有开关,同样是到九点自动关灯,关灯后我就老实在白团们的环绕中睡觉了。
第二......可能没到第二天,我的房门就被打开了,已经睡熟的我被手电筒的强光闪醒。
刚开始有些害怕,但听到拐棍的声音,意识到是1991之后,那些害怕消失,剩下的都是困惑。我睡眼惺忪地看向1991,他又是满脸的抱歉。
“0307哈,事发突然,你得离开了。”他语气一如既往地诚恳,让我忍住了下意识去爆粗口。
能怎么办呢,要是赖在床上,过会请我的就是不那么和善的大兵了。我无力地将厚实的外套穿上,不情愿地掀开被子,像行尸走肉一样穿鞋,起身。
“那个,啊...哈,我能问一下我要去哪吗?”
他说的是离开而不是回去,想来我的目的地不是澳戴利亚的基金会站点。
“南极。”他没有隐瞒,直接回答,毕竟到那了之后,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冰天雪地。
“啊?那么远...”
从我此时待的地方距离南极超过一万公里,这得是什么急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