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它走上前来,这让我心跳加速,但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。
不过它的行为表现得十分友善,先是用戴手套的手握住我的右手,过了几秒,又对我鞠了一躬,然后就转身离去。
我一头雾水,但基本确定他至少在以前就认识我了,至于为何表现这么礼貌,难以细究,只当是他本人温煦谦和——有前面两个人做对比,稍微礼貌点的人都能算作君子了。
在无面人走后,两个警卫带着一个护士接着进来。护士熟练地把我的针头拔下,带着还有半瓶液体的输液瓶匆匆离开。
看到其中一个警卫又掏出他的黑色袋子,我苦笑着闭上眼睛,伸出双手。也许因为表现地十分配合,这次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铐,把头套戴上后,就直接出发了。
又是经过一段漫长的绕路时间,我才回到宿舍区,所幸这次没有出现其它意外。打开房门,屋内空无一人,在中转大厅我看见了向外的人群,所以也知道他俩刚刚上班不久。
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倒在床上,比起劫后余生的喜悦,更多的是浓重的担忧。
我摸着胸口,虽然已经没有感觉,但那种刻骨的痛觉在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强烈。
来这的第三天,别说逃跑了,小命都差点不保,这很难不让人沮丧。更悲哀的是,我对于现状没有一点办法,甚至还不知道就算要挖地道,是向上,还是要向下。
白团们依旧无忧无虑地蹦跶,它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能力着实让床上这个悲哀的小伙子好生羡慕。但羡慕也没有用,日子还得接着过,捏了一会白团解压,我又不得不选择去面对还毫无进展的图画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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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ey,boy。你没事真是太好了。”到了下班时间,1107带着特有的澎湃热情回到了宿舍,“我就想着你差不多该回来了。”
“那天的事,你知道什么吗?”我没心情和他寒暄,赶紧从这个唯一的信息通道打听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昨天那动静实在太大,听当时在附近的人说,有很大的水流声,要不是隔断门关上了,整个f区应该都淹了。你昨晚没回来,我都以为已经没了,还好第二天没人来收你的床铺.”
“啊...昨天吗?”其它的话都没什么价值,那个yestoday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。受这么重的伤,只要一天就恢复了吗?
“我骗你干嘛,哎,别管这个了,走吧,先去吃晚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