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端仪点了点头:“确实,最后查到的结果都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而且,那些东西的量并不大,就算王妃真用了,也不会立时就有效果。说是意外疏忽,也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。而且这些年来,也只有那么几次。这也是老奴想不明白的地方,若真想让王妃无所出,这样的频率和用量,也不够啊!而且……”严端仪犹豫的看向望舒。
望舒笑了笑:“嬷嬷但说无妨,不用顾及我,我虽未嫁人,可事关阿兄,我需要知道的更为详细才行。”
严端仪叹了口气:“好吧,那老奴就直说了。平日里,荣王从未去何孺人房中过夜,都是留宿在王妃房中,而那何孺人好像也从未想过要争宠似的。在宫中,争宠的手段老奴见的多了。可那何孺人什么都不做,倒真像是清心寡欲的姑子一般。所以老奴就想不通,她自己不争宠,却去害自己的姊姊,这又是何道理?所以,两项加起来,老奴也不敢肯定,这事儿就是何孺人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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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舒闻言,也觉得有些奇怪。她虽然知道何以南最开始心仪的并不是自己的阿兄,可最后她救了阿兄,还嫁给了他,莫非……望舒猛然坐直了身子,双眼圆睁,心中冒出的那个想法怎么压都压不住。
“公主?”严端仪也被望舒的反应惊到了。
看着严端仪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样子,望舒猛然低下了头,摆了摆手:“我无事,嬷嬷先回去吧,让我再好好想想。”
严端仪点了点头,不放心的又看了几眼望舒,这才轻轻掩上房门,临走时还几番交代了香雪定要仔细侍候。
望舒看着屋中不断闪烁的烛火,闪烁的亮光刺的眼睛生疼,不由自主地就落下了两行泪。
难道……真的是他?
望舒闭上双眼,用力擦掉了脸上的泪痕,那一脸的倔强,让人看着就心疼。
一夜难眠。
看着天边渐渐泛起了白光,望舒从床上坐起,起身走到窗边,轻轻推开了窗子,任凭初冬的晨风拂面,清凉的触感一下子就扫去了一身的烦躁。
“香雪。”
听见望舒的声音,香雪从外间走了进来,看见望舒单薄的衣衫皱了皱眉,急步走到床边的衣架边,取了披风上前,一边给望舒披上,一边轻声劝道:“婢子知道公主心中烦躁,可早间的风凉,您不注意自己的身子,也要为王妃考虑啊,您如今住在王府,若真病了,岂不是让圣人怪罪王妃照顾不周?”
望舒笑了笑:“你断会拿人软肋。”
香雪抿了抿唇:“婢子只是说实话罢了。”
“香雪,你再去请严嬷嬷来,我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帮我查。”望舒的脸迎着远处初初升起的太阳,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泛着金色的光芒,“悄悄地,别让人知道。”
看着香雪领命走出了房间,望舒走到外间,给自己倒了杯温茶,细细理着繁杂的思绪。
“公主。”严端仪的声音让陷入思索中的望舒回过了神。
望舒蹙了蹙眉,看着严端仪问道:“嬷嬷,昨日你说的检查出我阿嫂的东西有问题,是几次?都在什么时候?”
“五次,有两次是在贴身衣物上查出来的,两次是在熏香上,还有一次是在香囊上。差不多都是隔了两三月。”
望舒点了点头:“有找医者问过吗?确定这样的用量和频率没有影响?”
严端仪点了点头:“问过了,保险起见,我还特意又问了太医令。这样的用量和频率,确实没什么大问题。若真想要达到妨碍子嗣的效果,起码也要十年以上。”
望舒抬起眼睛看向严端仪:“十年以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