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榕点了点头:“不错,他们是正统的李唐后裔,祖上是穆宗和宣宗的亲弟弟。”
“中原都历经几朝了,他们竟然还能屹立不倒?”李菀青有些惊讶,李唐后裔不少,可如他们家这样还能安享荣华的可真真是凤毛麟角。毕竟,中原的皇帝都换了多少代了。
刘榕笑了笑:“谁说不是呢!其实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。当初梁国朱家当权时,确实是被剥夺了封号,还被抄走不少财产。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他们家一直坚持到李存勖灭了梁,在洛阳建都,恢复了唐国国号,李存勖为了拉拢曾经的李唐皇室,就恢复了他们家的荣王封号。后来,虽然唐国被石敬瑭给灭了,但当时的荣王李庸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,不但安然度过了危机,还让家族逐渐越来越强盛,这燕鸣楼和燕鸣雅集就是他一手创办的。从那以后,荣王府就因着中原文人的追捧,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。虽然手中没什么兵权,可历届皇帝也都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,毕竟,文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。而且,荣王府的人也一直表现的只对书画诗文感兴趣,对天下权势毫无兴趣,也算是让当权者放了心,这种微妙的平衡也渐渐保持了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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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舒笑着点了点头:“在乱世中为家族争得了这样一份安身立命之机,那个李庸是个能人。”
刘榕闻言直接笑出了声:“不过他也实在是没想到,英明一世,竟然生出了个李观和这样的孙子。李四郎可是让荣王府头疼不已啊!”
望舒笑着摇了摇头:“那可不一定。也许,李四郎这样的性格,就是他刻意培养的呢!”
“哦?”刘榕和郑慧画等人都疑惑的看向望舒,“何解?”
“有这样一个人在,哪个当权者会放在眼中?”望舒淡淡一笑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刘榕点了点头,“李家这一代中,四个孙子,嫡出的只有两个,大郎李观响爱财,对生意之道极为精通,但除此之外,其余的都入不得眼。而四郎李观和爱文,却不善文,看着最不靠谱,却是李庸最疼爱的孙子。以前我觉得是老爷子年纪大了,眼神不好了。现在才知道,也许并非如此。”
望舒点了点头:“荣王府以后的路,也许早就被他安排好了。”
刘榕等人均是点了点头,心中对这荣王府的掌权人也不由多了分敬佩。
说话间,众人就被带到了四层的一间包房之中。将众人安顿好后,又上了些茶点吃食,将对着天井一侧的房门打开,燕鸣楼的伙计这才微笑着撤了下去,全程井然有序,丝毫不显乱象。
刘承栩这才笑着解释道:“之前参加过’燕鸣雅集’并夺过魁的人,在这四层中都会有一间固定的包房,随行人员没有限制,只要坐得下,几个都能带。”
“那在三层的,是不是就是这一届要参加雅集的人呢?”李仲恺兴奋的开口问道。
刘承栩点了点头:“不错。每年夏天,燕鸣楼会派发雅集贴,收到雅集贴的人均可参加这一年的燕鸣雅集。”
“那这贴又是如何派发的呢?有什么标准吗?”李仲恺很是好奇,这也太主观了吧。
刘承栩笑了笑:“确实有标准,而且标准还很多,比如书院的成绩,还有学子间的口碑名声、流传出的佳作等等,都是燕鸣楼的参考标准。不过,也正是因为这份主观,让雅集帖成为了一种肯定。”
“聪明啊!”望舒笑着挑了挑眉。
刘承栩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:“二十几年下来,这雅集帖已经成为了学子文士间的一种荣耀,更别提’燕鸣雅集’的魁首了。若是得了’燕魁’之称,甚至可以直接被朝廷破格录取,不用再参加科举。”
“那你这三届’燕魁’,不是都能进翰林院了吧!”郑慧画冲着刘承栩笑道。
刘承栩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最后一次夺魁时,我也就只有十三岁,上面说我年纪不够,还需历练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郑慧画等人均是笑的前仰后合,指着刘承栩取笑道,“刘九郎啊刘九郎,没想到你竟然败在了自己的年龄上!”
刘承栩闻言也不生气,笑眯眯的看向望舒,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:“败?那可未必!谁要进那翰林院?就算他们录取,我刘承栩也不会去!我的目标,可是白鹿洞呢!”
在刘承栩灼灼的目光下,望舒忽然觉得空气有些闷热,脸颊也不自禁的越来越红。
刘榕见状,轻咳一声笑道:“就是,我九兄才不去当官呢!他的志向,可是从小就立下的,任谁都无法让他更改。自从幼时去了趟江南,我九兄的魂儿就再也没回来过!就连祖母给的那块家传双雁佩都被他留在江南了呢!只等着以后双雁回归,携手共老呢!”
“榕娘。”刘承栩急忙出声阻止道,生怕妹妹全盘托出。
“哦?可是我们都见过的那个?”郑慧画急忙问道,眼中尽是八卦之色。
刘榕笑着使劲儿点了点头:“正是,白玉雕双雁那个。”说着,还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望舒。
望舒红着脸,手不禁摸向了胸口的位置,隔着衣衫,那里赫然就是那枚雕着双雁的白玉佩。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件战利品,又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