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承栩看着望舒的架势,挑了挑眉,心道:她不会是将饼子当成我了吧!
好笑的摇了摇头,刘承栩又取出一块干饼,三下五除二的就消灭了个干净。
收拾妥当后,刘承栩从腰间取出一根绳索,将两头分别系在了两人的腰间,又检查了一番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走吧。今日的路难走,我们可以适当慢一些,欲速则不达。”
望舒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,我虽然心急,可也懂得这个道理。”
清晨时分,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,但它的力量还不足以驱散山间的雾气。此刻,两人正身处五斗峰的北麓,这里的环境相对南麓更为潮湿,使得山石表面布满了青苔,此时加上晶莹剔透的水渍,使得山石表面更加难以落脚。由于阳光不够炽热,这些水渍在短时间内还难以完全蒸发干燥。
他们彼此默契十足,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。双手紧紧抓住坚硬的岩石,身体紧贴着石壁,缓缓地从狭窄的山洞口平移而出。当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时,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,但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道路上。
正如所料,与前些日子走过的路程相比,今天的山路变得异常艰难险阻。那些原本就不太稳固的土石,在承受了两人的体重后,发出阵阵“噗噗嗦嗦”的声响,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滑落。尽管他们拥有出色的轻功,但面对如此险恶的地形,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。
每向前迈出一步,都需要付出比平常更多的努力和耐心。他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仔细寻找可以落脚的安全之处。稍有不慎,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因此,每一次前进都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,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得比往常更为漫长。
好在两人离山巅已经很近了,经过了一日的攀爬,抬起头已然能看见山顶了。
“看来今日我们可以在山顶休整了!”刘承栩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水,抬起手臂用袖子抹了抹,看着身旁的望舒笑着说道。
望舒此时的力气已经有些快耗尽了,连续几日的攀爬和高度紧张的精神,已经让她快要到临界点了。她知道刘承栩定是看出了她的情况不对,这才出言安慰。望舒朝刘承栩笑着点了点头,不是她不想说话,而是怕自己一旦张口,手臂上聚起的力气就会瞬间消失。如今眼看着就要到山顶了,可不能功亏一篑。况且,两人的腰上还连着一根绳索,若是自己失足摔了下去,说不定还要连累刘承栩。
头晕目眩、眼前直冒金星的望舒咬紧牙关,拼尽全力又艰难地向上攀爬了一小段距离。此时,她抬头望去,山顶近在咫尺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和宽慰。
就在这时,身旁的刘承栩突然转过头来,目光关切地注视着望舒,轻声问道:“望舒,你是不是已经耗尽体力了?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呢?”望舒闻言,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此刻的虚弱,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却不允许她轻易认输。然而,身体的疲惫却是不争的事实,她无奈地点了点头,表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。
看到望舒如此模样,刘承栩并没有露出丝毫打赌获胜后的得意之色,相反,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关怀之情。他温和地说道:“那你在这里稍作歇息吧,我先登上山顶,随后再把你拉上来。”
听到这句话,望舒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,面对这样体贴入微的刘承栩,她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才好。最终,她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,然后静静地趴在山壁之上,等待着刘承栩先行登顶。
不一会儿,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喊声:“望舒,我拉你上来。”
望舒没劲儿回答,只得伸手拽了拽绳子,开始借着刘承栩的力道,向上攀去。多了刘承栩的力道,望舒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,只需要沿途避开那些凸出的岩石,踩着山壁向上就行。可她却没注意到,头顶上不远处一块山石因为绳索的不断摩擦,正在摇摇欲坠。
终于,那块本就因为下雨而松动的石块,在绳索的不断摩擦碰撞下,脱离了原本束缚它的岩壁,沿着绳索的方向坠落了下来。
望舒虽然累极,可是学武之人那敏锐的听力和感知却还在,在石块刚滑落时就觉察了不对,头还没抬就脚下一蹬往旁边荡去。虽然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掉落的石块,可突如其来的用力也让上方的刘承栩手中一松,原本已经拉了大半的绳索又掉回去许多。大惊失色下,刘承栩顾不得掌间摩擦而生的伤势,立时握紧了手中的绳索,脚下用力,使出全身的力气又向上拉了起来。
“望舒,你有没有事?”
忽然的掉落,让望舒拼劲全力下,自我保护的缩成了一团,不过背部的撞击还是压垮了望舒最后的一点精力,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,只是在陷入昏迷前,隐约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满含焦急的呐喊。
没有听到望舒的回答,手中绳索的重量也让刘承栩预感到不对,蕴上了内力,一鼓作气的终于将望舒给拉了上来。看见已经陷入昏迷的望舒,刘承栩急忙将她抱到了一棵古松之下,探了探脉息,发现望舒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,又因为连日以来的忧虑,脉象也有些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