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点了点头,拍了拍李菀青的手背,笑着安慰道: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!”杨阿婆看着几人,眼中担忧愈盛,“他们这伙人心黑着呢!”看了三个小姑娘一眼,杨阿婆似是做了什么决定,对着望舒几人说,“你们往里站,今儿我老婆子拼了命,也不会让他们伤到你们!”
说着,就从墙角处拿了把扫帚,横在胸前,走到了少年身边,将杨嘉卉挡在了身后。
“哈哈哈,我今儿这是走了什么大运啊!心血来潮想收个保护费而已,却叫我碰见了几个老朋友啊!”钱越走到了近前,先看了看后面的李菀青和望舒,又看着杨嘉卉啧啧了两声,“这位女娘也好生眼熟啊!哦对了,是那书院那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头,叫什么来着……哦对了,杨理,是吧?哈哈,你是杨理的女儿吧!”
杨嘉卉冷眼看了钱越一眼:“你就是被书院除名的钱越吧?看,自己没本事,就算顶替了别人的名字进了书院,最后不还是被扫地出门了么!”
小主,
“你!”钱越忽然被踩了痛脚,愤怒的看着杨嘉卉,转瞬却又笑了笑,“一个破书院而已,无聊的很,哪有如今自由自在的好!这不是,我们兄弟几个没钱花了,就来找杨家祖孙收收保护费,不比在书院装腔作势的强上百倍!”
“前几日刚交了保护费,哪有三天不到就收一次的道理!”少年愤怒的看着钱越吼道。
“哎呀,都三天没交啦!”钱越一副吃惊的样子看了看四周的同伴,笑着说道,“你们说说你们,怎么忘记收了呢!那今天可要翻倍了,这三天的得交齐了才行!”
“你!”少年的眼睛中似是能喷出火光。
“钱越!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李菀青终于忍不住了,指着钱越说道,“莫非你是忘了,你还欠了我们五十鞭子呢,要不要我将陈县令请来,和他说说你那日都说了什么!”
钱越闻言更笑的大声了些:“我说了什么?我怎么不记得了。小丫头,你有证据吗?莫不是我许了你什么诺言,要和你成亲?哎呀呀,那可不能信啊,你太小了些,咱俩不合适!不过……”钱越眼珠子转了转,落在十六岁的杨嘉卉身上,啧啧了两声,“若是这杨姑娘,我也勉强能同意吧!”
李菀青闻言,顿时气红了脸:“你这个无赖!下流!无耻!”
杨嘉卉看着那地痞流氓,心中十分气愤,但她明白与这种人理论毫无意义,于是只能选择沉默,只是愤怒地盯着他看。
这时,杨阿婆看到这一幕,气得拿起扫帚就要冲上去教训那个无赖。然而,就在她刚要行动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她。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轻轻推了回去。
望舒笑着将杨嘉卉也推到身后,看向钱越笑嘻嘻的问道:“这位钱兄,我想请教下,是谁给你的权利,收这保护费的?”
看着眼前十岁左右的小丫头,钱越笑声更大了:“小妹妹,这你就不懂了吧!这自古以来,都是谁的拳头硬,谁就有权利说话。这整个星子镇,我的拳头最硬,那自然他们就都要听我的。”
“哦!”望舒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啊!”
话音刚落,笑嘻嘻的表情立时变得冷硬了起来,脸上没有一丝笑意。望舒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。
紧接着,她迅速抬起右脚,动作流畅而有力,蕴含着三分内力。这一脚带着凌厉的气势,直直地朝着钱越的肚子踹去。
钱越面带惊恐地看着这一幕,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脚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只听“嘭”、“嘭”两声,钱越的身躯先是撞上了身后的墙壁,紧接着又重重的落了地。
直到落地后,钱越才觉得疼痛从肚子那里朝外蔓延开来,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,额头上冷汗淋漓,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,身体蜷缩成一团,不断地颤抖着。他试图用呻吟来缓解痛苦,但每一次呼吸间,肚子都像是被刀割一样难受。
其余的几人看着钱越,又抬头看了眼望舒,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。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,更不敢想象如果这一脚踹到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