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可是到了,你伯父可是等了好几日呢!”李善道的夫人出自太原郭氏,也是显赫了百年的门阀世家,此时见到望舒等人也并不怯场,还亲热的拉着望舒的手,好似真是望舒的亲伯母一般。
望舒微笑着福身行礼:“三娘见过伯父、伯母。这一路上风景别致,三娘久未出门,一时忘形,拉着兄长们玩闹,这才耽误了数日。还望伯父、伯母莫怪!”
李善道笑着点了点头:“玩吧!你们这个年纪,正是该玩玩闹闹的时候。”
郭氏也赞同道:“就是,不过是晚了数日,不值得你特意请罪!走,我们回家。”
“伯母,稍等。和我们一同前来的,还有一个在路上偶遇的求学的学子。”望舒拉住了郭氏,看向李善道说,“是专门从北地来此求学的,还请伯父找人代为安排下。”
李善道点了点头,看向了一直站在后面的杜安言。
杜安言从见到李善道时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,此时看他看着自己,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要如何摆放了,僵硬的行了礼,激动的抖着嘴唇说:“李洞主,我叫杜安言,定州人士。自幼仰慕洞主才学,一心向往庐山,故此一路南下,只为来白鹿洞求学,还请洞主收下杜某!”
李善道笑着点了点头:“我白鹿洞书院自建成以来,就不局限于本地生源,你一心向学,其心可敬。不过,书院招生是在九月,你来的有些早了。”
杜安言红着脸解释道:“是杜某求学心急了,故才提前赶来,想着拜访下各位先生,这九月也就到了。”
李善道笑着点了点头:“好,一心求学,我们自是不会将这样的学子关在门外。这样吧,你还不是书院的学子,不能住在宿舍中,不如暂且在书院的驿馆住下,只待通过了入学考试,再搬入宿舍,如何?”
杜安言很想点头,可奈何囊中羞涩,驿馆,也是要钱的。
望舒看出了他的窘迫,上前笑着说道:“伯父,杜三郎路上遇到贼人,丢了盘缠和学费,不过他已经让侍从回家重取了。不如我先替他垫付了食宿的费用吧。”
李善道笑着摆了摆手:“原来如此,不用如此麻烦,杜三郎且安心住着,待侍从取回了钱物,再交不迟!侍书,你带杜三郎先去驿馆安置。”
杜安言感激的谢过了望舒和李善道,跟着年轻的侍从侍书,往书院边上的驿馆走去。
“走吧!”郭氏笑着挑了挑眉,“饭已经好了,吃了饭,三娘可以先休息休息,明日,让你堂妹带你逛逛这附近。”
望舒笑着点点头,挽着郭氏的手一起走进了李善道的居所。
李至让等人和李善道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。
在正厅坐好,李善道和郭氏屏退了下人,才起身要对李从嘉和望舒行礼。
两人见状,急忙站起来扶着李善道夫妇说道:“先生不用如此多礼!您是我师傅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!怎可对我们行此大礼。如今,我更是伯父和伯母的家中晚辈呢!”
“就是,您既然是望舒的长辈,那就也是我的长辈了。”李从嘉顺着望舒的话说道。
见几人执意如此,李善道也不矫情,笑着坐了下来,看着望舒欣慰的点了点头:“公主长大了!”
望舒笑嘻嘻的说道:“师傅这话说的不对!在这里,我可不是公主。您还是唤我望舒或者三娘的好!”
郭氏也笑着说道:“那三娘也说错了,这里可没师父,只有伯父和伯母!”
闻言,几人一起齐声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