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至让点了点头:“好吧,你就跟着吧。”
望舒一听李至让同意了,急忙拉着杜安言坐下:“这里的饭菜我表兄都付了账了,你吃吧。哦对了,这是我二表兄,也姓李。他旁边那个是我六兄。”
杜安言礼貌的和在坐的都见了礼,这才谢过望舒,端起碗吃了起来。看得出来,虽然是饿的极了,但是用餐时依然能看出他自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,举手投足间并不见粗鄙。李至让在心中默默点了点头,也继续喝起酒来。
饭后,李至让吩咐人带着杜安言去后面先安顿下来,等明日一早再一起上路。
等杜安言走后,李至让才看着望舒说道:“望舒,拔刀相助这种事,以后你还是要斟酌一下。毕竟,兄长只能将你送到庐山,并不能陪你待在那里。你功夫虽好,可毕竟是个女娘,万一哪次真遇到了危险,兄长们鞭长莫及,你要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危?虽说你身边有几个暗卫在,可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
李从嘉也不住的点头:“就是!你那身功夫,我是看不出来厉不厉害,可毕竟刀剑无眼。你以后,还是莫要再多管闲事了!”
望舒心知两人都是为她好,遂也不和他们争辩,点着头说:“我知道啦!以后我会仔细些,绝不乱逞英雄!”
李从度笑着说道:“其实望舒心里有分寸的。这次遇到杜三郎,我想她定是想起了刘九郎,这才帮到底的吧!”
李从嘉挑眉说道:“两人长得又不像!”
望舒冲他吐了吐舌头:“还是堂兄了解我!他和承栩、榕娘同属汉地的,又和承栩同岁,说不定还认识呢!回头路上我打听打听。上次和刘家通信还是离京前,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收到我的信了没!”
此时远隔千里之遥的洛阳城内,一家高门大院正人声鼎沸,今天是刘府老夫人的生辰,来往庆贺的人是络绎不绝。
“九郎呢?”忙的晕头转向的柴守英拉着澄心问道。
澄心手里捧着一碗鸡肉,笑着说:“回夫人,九郎君在书房呢,今儿个那位不是来信了嘛!说是要写回信,不让我们打扰,这不,皎皎都还没吃饭呢,饿的喵喵叫,我赶紧去厨房要了碗鸡肉。”
听着澄心啰嗦的回话,柴守英无奈的松开了手,冲他挥了挥手:“赶紧去喂皎皎吧!”
说完,对身边的侍女说:“阿姊那里不是说荣哥今日定能赶来么?怎么还不见他和大娘的人影?”
侍女笑着回道:“兴许正在路上呢!娘子莫要着急。”
柴守英叹了口气:“荣哥随姊夫镇守邺都,和大娘分居两地也不是长久之计,等过几年大娘养好了身子,还是随军的好!你去九郎院子里找他,让他出去迎一迎他大姊姊和大姊夫。今儿是什么日子,他两位兄长都在前边待客,他倒躲起了清闲!信晚上再写也不迟,况且我也答应了他等过些日子就让他去庐山,他如今着急写什么信!你就和他说,有些事,还是惊喜些更好!”
侍女闻言掩嘴笑了笑,转身往刘承栩的院子走去。
柴守英想起多年未见的望舒,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