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昭仪像是刚看到单进一般,疑惑的看了两眼,点了点头:“认得,这不是药局的单管事吗?”
“你倒是承认的快!”李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“陛下说的是何意?妾倒是糊涂了!”何昭仪笑了笑,“这药局的单管事,宫中有何人不认识呢?”
李璟看着何昭仪的眼睛没说话,片刻后才垂下眼睑:“永嘉,你来说。”
望舒从何昭仪进殿后就一直盯着她,深觉这个女人不简单,也确实,从王府到皇宫,若是简单之人,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了。还好她没有打草惊蛇,趁她回宫前将所有证据都找到了,才在今日回宫时突然发作。
“何昭仪,你和单进,就只是后妃和管事这样的关系吗?”望舒笑着问道。
何昭仪闻言脸色大变:“公主这是何意?莫非是想污蔑我和他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不成?妾心里只有陛下,容不得人如此污蔑!”
望舒闻言笑着摇了摇头:“昭仪倒是反应的快!不过嘛,你猜错了!我可没想污蔑你们。只不过,昭仪也说谎了哦!”
何昭仪眼中闪过一丝惊疑,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,昂着头说:“妾不懂公主的意思。莫非是贵妃生了个皇子,就觉得我们从镒碍事了不成!”说到这儿,眼角竟然还留下了两滴清泪,楚楚可怜的转头看向李璟,“陛下,妾和从镒从来不想争什么,只要有口吃喝,陛下还能时不时来看看我们就行。”
望舒闻言直接笑出了声:“这事儿和贵妃有什么关系!昭仪也不用急着攀扯。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昭仪解惑。安康,将名册交给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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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接过安康递来的三本名册,一一翻开查看了起来。
望舒走近了几步,看着何昭仪一字一字说道:“何绛纱,蕲州人氏,升元四年侍奉帝璟于齐王府邸,次年生子,赐名从镒。保大元年随帝入宫,初封婕妤。保大二年,改封昭仪。”
何昭仪笑看着望舒:“公主,您给妾念这些做什么?”
望舒低头笑了笑:“昭仪别急啊,这个只是宫中的名册记录,我还有徐府的呢!”
听见“徐府”二字,何昭仪的脸色终于变了变。
“何梅,蕲州人氏,乾贞二年由母江氏卖入府中为婢。次年,改名绛纱,侍奉知诰长子景通。”望舒语速很慢,声音轻柔,一字一字仿佛直接敲在人心上,“当然,单有这些还不够,昭仪接着听。何柳,蕲州人氏,顺义五年由母江氏卖入府中为婢。次年,改名紫娟,随知诰二女檀娘出嫁楚州。”
“昭仪,前不久被砍了头的紫娟,是你亲妹妹呢!”望舒的声音不大,听在何昭仪耳中却仿若惊雷般,直击的她身形都颤了几颤。
在李璟怒视过来的目光里,何昭仪强自镇定下来,笑了笑说:“是啊,阿柳是我妹妹,但她四岁时就被母亲卖入了徐府,她跟着长公主出嫁后,我才进府。我和她之间,并没有那么亲厚。穷人家的孩子,亲情?呵呵,没有公主想的那么深呢!”
望舒点了点头:“昭仪这话我信!毕竟紫娟死时,也并未见到昭仪为她伤心呢!紫娟当时也说过,自己从小就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个!想来,她早就做好准备,赴死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