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内室里女眷们的笑声,李景遂、李家明并刘家父子几人,也在外间笑起来。
“这次广陵之行,刘某也是深有感触。”刘继明感慨的说道,“本以为金陵已是江南之最,谁知广陵更有一番人寿年丰之态,江南人杰地灵、民康物阜!不虚此行,不虚此行啊!”
李景遂闻言哈哈大笑,举杯说道:“修远兄,既然如此喜爱江南,不如举家南迁,定居我金陵城,往后也好一起喝酒,一起论道啊。”
刘继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:“大王一番好意,刘某心领了。但是故土难离啊!江南虽好,可亲戚故旧都在北地,即使那里再乱,家在,就终要回去啊。”
李家明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修远兄长此言,我理解,但不赞同。故土虽难离,但若生在乱世,即使是为了家人安康,也需好好打算一番。昔日那些世家大族,为避战祸不也曾几度迁徙。有亲人在的地方,何处不是家呢?”
“怀瑾所言甚是!”李景遂笑着说道,“听闻修远兄自和嫂子成亲后就已经分了家,自立门户。如今若有心带着妻儿南迁,也不是难事。”
刘继明笑着摇了摇头:“那是父亲的意思,北地几易其主,在这乱世为保存家人,父亲才不得已早早分了家。可我们兄弟几人如今宅院依旧相邻,分家之说也只是空有其名罢了。南迁之事,父亲定不赞同。我也不能如此自私,留下父母兄长,一家南迁。况我家中也并无人出仕,应当能在这艰难世道中求的一隅偏安。”
李景遂和李家明对视一眼,默默叹了口气,见刘继明态度坚决,也不再劝说,只是互相举杯共饮,祝愿今后一切安康,也期待能有机会再聚。
“七兄,听所欲那小子说,你的婚事差点儿就定在广陵了啊?”见父亲和齐王聊的正欢,刘承栩撞了撞刘承桦的肩膀,笑着小声问道。
刘承桦瞪了弟弟一眼,心中暗骂所欲那小子一回来就卖了主子,转头又换上一副笑脸,看着刘承栩说:“还好,姨外祖母家里只有几个表小姐和我同岁,母亲觉得不妥,都替我拒了。不过是那些表小姐见你兄长我玉树临风,英姿不凡,所以芳心暗许罢了,那些都是她们一厢情愿,也起不了什么作用!不过……”
刘承栩挑眉看向兄长,开口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
刘承桦贼笑了两声,又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茶,才笑着开口道:“姨外祖母家里倒是有个嫡孙女,和你差不多年岁,自小就是家里的掌中宝,听表舅母的意思,好像在打你的主意。你小子没去,艳福也不浅啊!那小表妹是长房家中唯一的嫡女,千娇百宠的长大,若是姨外祖母真开了口,想必祖母和母亲都不会拒绝吧!你这小小年纪,婚事估计能比你兄长我还先定下来呢!恭喜恭喜啊!”
刘承栩盯着刘承桦的眼睛笑了两声,探头过去在刘承桦耳边小声说道:“多谢七兄提醒!放心,弟弟我绝不会在七兄前面定亲。七兄之前不是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