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呢!给为师坐起来。”潘扆嗤笑一声说道。
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望舒深深吸了口气,才颤巍巍的撑着胳膊坐直了身体。
“真是娇气啊。”潘扆在望舒身边盘腿坐下,摇了摇头说。
“才不是!”望舒忍着身体的酸痛,倔强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潘扆,努力保持着自己不甚端正的坐姿。
“既然不是,那就跟着为师说的做。今天开始,为师就正式教你内功心法,有了这内功的加持,以后你再练体,也会事半功倍一些。”潘扆说完,就开始了今天的正式教授。
望舒惊喜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傅,还没来得及表达她的喜悦之情,就看见师傅已经进入了状态,也急忙收敛心神,跟着师傅的指示,一步一步认真做了起来。
按照潘扆的要求,在重复了四十九次的气归丹田后,望舒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缓缓睁开了眼睛,这才感觉到一身的疲劳似乎已经消失了大半。原来内功这么有用啊!望舒喜滋滋的幻想着自己真正练成的那一天。
“好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潘扆满意的看向了望舒,这个小徒弟确实是不错,当初就觉得她根骨奇佳,现在看来,不仅根骨好,还相当聪慧,首次修炼内功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运行四十九圈,着实是很不错了。
望舒看着潘扆似乎是要准备离开了,急忙站起身跑到了潘扆的身边,笑着说道:“师傅,您老人家累不累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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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扆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,一脸贼兮兮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也就不在意的回答道:“教你而已,有什么累的。”
望舒一听,立马抱着师傅的手臂笑着说道:“师傅既然不累,那就给徒儿讲讲那把剑吧!”
原来贼兮兮的笑容是想听故事啊。潘扆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,也好,那把剑确实有些来历,和她提前说了也好,省的她四处张扬,再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潘扆笑着坐在了演武场木台子的台阶上,手指敲了敲木台子。望舒一看,立马心领神会的转身跑了出去,没一会儿就拎着一个食盒跑了进来,殷勤的从里面端出了茶水和茶点,放在了潘扆的手边。然后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,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师傅。
潘扆喝了口茶,目光也开始变得悠远了起来。
“我师祖年轻时曾无意间得到了一块世所罕见的墨钢,但因为他不会锻炼之术,也就把这墨钢小心藏了起来。一直到我师傅入了师门,因得知师傅善锻剑,师祖就把这墨钢交给了我师傅。可这墨钢坚硬无比,师傅几次锻炼不成,于是就召来了许多当世的锻剑大师来一起研究。最终,在我入师门的第三年,终于把那墨钢锻成了两把宝剑。一把重剑,名为玄蛟。一把软剑,名为墨蜧。”
“您送我那把就是这墨蜧!”望舒插嘴道。
“没错!就是墨蜧。两剑初成,就在江湖上传了开来。传言说这两剑锋利,可斩断山河。一时间,师门名声大噪,来访之客络绎不绝。”潘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,脸上没有一丝欣喜,却好像满是痛苦。
望舒看着这样的师傅,神色也沉重了起来:“那后来呢?”
“永嘉啊,这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。那白日里还是一脸温和笑意的访客,晚间就能变了一张脸。明抢暗盗,几番争夺下,我师祖和师傅双双陨落,拼力保下我一人带着两剑逃了出去。从此在乡野间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。可即便如此,依然没能躲过那些人的追杀。就在一日我外出之际,他们终于找上了门来……”潘扆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,“待我回去时,屋子里只剩下妻女的尸体,玄蛟也被夺走,唯有这把墨蜧因藏在我妻腰间,才得以幸存。她到死都没有说出这把剑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