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他除了心疼,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。
“干嘛说对不起?”姜忆吸了口冷气,侧仰着头看他,“又不是你的错,你干嘛说对不起。”
她越是这么说,他越是心如刀割,“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受伤,也不要生病,好吗?”
虽然许琮宁知道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,可他一个无神论者,此刻却希望祈祷能有用。
当初他在叶麦芯的手术同意书上毫不犹豫就签了字,对那些手术的风险提示并无他感,那时他坚信医疗技术已经足够发达,不会有什么意外。
可在姜忆的手术同意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,他却手都在抖,医疗技术同样发达,可他却开始质疑,开始害怕。
在外面等待的那段时间,许琮宁甚至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,人在真的害怕的时候就会想各种不好的结果。
害怕姜忆有任何意外,害怕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脸,害怕晚上再也没有人像个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,害怕失去她。
从小到大,他做过很多割舍,当初割舍国内的一切,就这样被父母带出国,父母离婚后,他割舍自己对亲情的依赖,只身去巴黎,再从巴黎的家离开,又回到原来他离开的地方。
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放不下,也不畏惧任何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