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,看着她轻声说: “你在生病,我们先把病养好,咱们再好好聊聊,好吗?”
“我没什么要跟你聊的了,你说以后没必要做朋友,我同意。”话不随心是人生常态。
“一切等你养好病再说。”许琮宁起身去找药箱,看他毫无头绪的样子,姜忆还是没忍住指了指沙发旁边的储物柜说: “在那个柜子里。”
他走过去打开柜子,拿出一个药箱,然后打开,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。
姜忆一只手护着腿说: 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不让我去送你医院,药也不让我帮你擦吗?”他目光幽深,语气带着一丝质问。
姜忆没吭声,他在里面找消炎的药,她主动将裤腿挽了起来,一动腿上又传来一阵疼,她却咬住牙一声没吭。
对于有预感的疼,姜忆已经习惯了忍受。
“上次我跟你说什么?”他忽然问了句。
“什么?”她抬起头问。
许琮宁轻轻叹气,“你就记得我说过的不好的话,我说让你疼了就喊,不要逞强。”
姜忆记得,只是记得和付诸行动是两回事。
裤子挽起来后,腿上两条赫然醒目的伤口映入眼帘,周围的肌肉有些浮肿了起来。
“上次磕左腿,这次磕右腿,你是跟自己的腿有仇吗?”他嘴上责怪着,眼神里却满是心疼。
他从药箱里找到一瓶喷雾剂,看过说明书,“这个喷上去肯定疼。”
姜忆说: “没事,我不怕疼。”
但不喷药,腿上的肌肉肯定会肿起来,许琮宁轻轻地按住喷头,一股气雾喷出到伤口上。
姜忆疼得龇牙咧嘴,她还是没叫出来,但是却从善如流地听了他的话,有些滞后地喊了一句,“好疼。”
喷雾剂的味道非常冲,许琮宁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姜忆忙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他强忍着鼻子的不适,“没事,你这样天天不是摔这就是摔那,我得习惯这个味道。”
“你在咒我吗?”
“我不能盼你好?”
他盼她好,这句话好像胜过了千言万语让姜忆心里满满的,她有些执拗的倔强,却又很好哄。
她家里没有纱布,他只能找创口贴小心翼翼地帮她把伤口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