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草吃了罐头和饼干,喝饱水以后便闭眼休息,两个小时后对讲机响起,莫非接替了司机的位置,我们继续出发。
下午的路程要曲折许多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风沙带起了许多浮土的缘故,路面的浮沙深了许多,即便是经过改装的路虎,一不注意也会陷进浮沙中。
而且浮沙还把原来裸露在地表的风蚀坑给掩盖住了,这些被虚掩的风蚀坑就是天然的陷阱,一旦陷进去,再好的车也很难单靠自身脱困,必须得靠另一台车牵引才能从陷坑里出来。
最为恶心的是风蚀沟通常是连片存在,一辆车陷入了风蚀坑,也就意味着那台车周围还存在着许多风蚀坑,一不小心就会连同救援的车子也搭进去。
这一下午陷进去七八次,严重拖慢了我们的行程,走走停停,直到天黑我们也没走出多远。
更让人挫败的是有两台车子因为陷进去的位置太差,陷得太深,尝试了一个多钟也没能拉出来,只得放弃。
折腾了一下午,整支车队的气氛都有些烦躁,好不容易熬到天黑,这一整个大半天下来也就跟上午走了差不多的路程。
被折腾得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等到了休息时间,都是发出一声欢呼,把车围成一圈,生火的生火,搭帐篷的搭帐篷,开始准备晚饭。
几十人的临时营地顿时变得热闹无比,把白天的郁闷也冲散了几分。
我们跟在陈先生身后,走到了正在和向导聊着天的侯瘸子身边。
一见到我们的到来,侯瘸子立刻闭上了嘴,跟我们打了个招呼,径直走到一旁正张罗着晚餐的侯北松身旁。
那向导是侯瘸子找的,新疆人,叫西日阿洪,三十五六岁,是若羌周边,带队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经验最为丰富的人之一,早上出发的时候聊过几句。
我们都称呼他为阿洪,据他所说,他的名字新疆话的意思是“雄狮般的英雄”。
不过这名字跟他的外形倒是一点都不般配,阿洪高是挺高的,185左右,但是又黑又瘦,跟个黑竹竿似的。
见我们到来,阿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北鱼瞥了一眼走远的侯瘸子,跟莫非打了个眼色,莫非递了根烟给阿洪,几人便聊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