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鱼收起了笑容,神情也变得有些落寞:“朋友这两个字在有些人心里很轻,在有些人心里很重。在我心里能称得上朋友的,现在还活着的,加起来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,莫非算一个,现在在大牢里,老高算一个,但现在也死了,还有一个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国家逃亡。”
我一时语塞,都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,我看北鱼比我更能扛起这称号,三个朋友没有一个好下场。
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了:“那个,要不咱商量一下,您就当没听见我刚才说过的话?”
北鱼没跟我扯淡的意思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:“石中玉墓里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跟他说,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,他有何反应,越详细越好。”
我耐着性子把昨天对陈先生说的话又对北鱼说了一遍,而且还把他听完以后的反应,还有我的应对全都说了出来。
听罢以后北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今天先生来找我的时候我,还以为我有所隐瞒的事情被他发现了,等他带我来见你,我就知道我们算是蒙混过关了。如果我跟你的口供对不上,他不可能让我和你见面,只会单独严审,你小子这回干得不错。”
我有点小得意:“那是自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,那陈先生也没有那么难对付嘛,害我白担心了,早知道他这么好骗我第一天就应该跟他交代。”
北鱼却摇了摇头:“别掉以轻心,他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么简单。”
我有些无所谓的翘起二郎腿,“他简不简单也跟我没关系,反正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问题,明天--哦不,待会我就出院,鱼哥,我丑话说前头,咱们朋友跟朋友,你来广州找我吃饭喝酒的,我无任欢迎,但其他的事情,那就免了。”
石中玉墓里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,我一点都不想再记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