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踟躇着说:“钦城那边传来消息,赵五爷的道被劫了。”
老K动作一停,目光也霎时间冷了起来,他收了动作:“被什么人劫了?”
手下低了低头,小声说:“蝎子。”
这是个出乎老K意料的答案,他难得拧眉:“你说谁?”
“蝎子。”
手下说:“听说赵五爷昨晚一下车就被端了,蝎子放出口号来,要取代他在东兴的位置,接替他手上的所有生意。”
老K拍手而笑:“好啊,刚到钦城就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,去,去把莫老七给我叫过来!”
手下松了口气,赶紧下去了。
莫老七还没来,程九先来了。
东兴和安阳的事情让程九接连受挫,走过来的时候浑身都带着颓丧。
刚叫了一声老板,老K手上的盖碗就朝着他扔了过来。
茶杯打在他的额头,还算烫的茶水从他脸上浇下来,程九疼的捂住脸,却一声都不敢吭。
“跪下。”老K沉着脸,声音听起来却是平静的。
程九眼里闪过一丝不服气,却还是听他的话跪了下去。
“那个姓杜的女人是怎么回事?”
老K点了一根雪茄:“程九,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过你研制毒品的生意?”
程九低着头,瞳孔里带着震惊的恐惧,脑门已经冒出汗来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“我信任你,让你去处理东兴的事情。”
老K继续说:“事情非但没结束,水似乎搅的更浑了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你又给我惹出个明面上的命案来,你说,这是为什么?”
“东兴的事有人搞鬼!”程九焦急道:“绝对跟瞿白脱不了关系!”
“你有证据吗?”老K看着雪茄的烟头,无论是脸上还是声音,都看不出听不出他的情绪。
程九心里捉摸不定,却更加忐忑了,他咬了咬牙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老K招了招手。
程九抬腿就要起来。
“跪着过来。”老K又说。
程九刚提起的膝盖又磕了回去,他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,朝着老K的方向跪了过去。
此时莫老七也赶来了。
看到地上跪行前进的程九,他先是好奇,而后认出了人,忍不住笑道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咱们程九啊。”
程九膝盖一滞,继续面无表情地向前。
莫老七十分讨厌程九,这会儿是不放过一点嘲笑他的机会,继续道:“这是做错什么事了?这么多人都看着呢,跪着走不好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