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寻接了,余光看到迟夏探了探身又退了回去,顺便还磨了磨牙。
他点了烟,和赵建国换了个站位,确保烟味不会顺到她那边去:“赵所,五年前这个救援活动,到底是怎么个情况?”
骆寻说着,胳膊往迟夏那边一伸。
迟夏低头,他手里拿着一根菠萝味的棒棒糖。
她顿时高兴了起来,眼尾轻轻翘起,拿过那颗糖剥开放进嘴里,这才觉得自己心理平衡了点儿。
赵建国看完这对小年轻的互动,淡淡收回目光:“一开始我也没多想,你们说起五年前,我现在倒是有点眉目了,事情的起因国良刚刚也说了,我就继续接着他的说吧。”
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找了地方坐了下来。
“你们大概不清楚,榆滨县虽然是旅游圣地,但相比其他几个乡镇,余吉的发展是最落后的一个,这是余吉有好几座大山,山路陡峭险峻,开发难度很大。”
“但这恰恰是吸引那些驴友前来探险的原因。”骆寻说。
“对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这里成了他们说的什么小众探险地,其中最出名的算是死人山了,那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,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,说是去了那里的人,就没一个回来的。”
“当初那些驴友去的就是这个死人山吧?”迟夏问。
“嗯……”
赵建国呼出一口烟:“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学习,具体的事情还是后来才知道的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这伙人都是外地来的,住在当地一家农家乐,闲聊的时候从农家乐老板嘴里知道了死人山,当下就决定放弃难度较小的山头,选择去这个死人山了。”
迟夏眼带嘲讽:“不出所料,被困在里头了。”
“农家乐的老板迟迟不见他们回来,不放心,就来了派出所,但你们也知道,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,万一去其他地方玩了呢,大家伙找遍了镇子没找到人,才组织的救援队。”
“这个救援队有多少人?”骆寻问。
“八个人。”
赵建国说:“也算不上什么正规的救援队,大都是镇子里的孩子,从小光着脚开始就在山上跑,领头的是个叫赵盛乾的,那可是个好小伙啊……”
“赵盛乾……他就是在那次救援活动中唯一牺牲的人?”迟夏问。
赵建国忍不住拍了下大腿,深吸了一口烟:“何止啊,这孩子去救人,搭上了一条命,连名声也搭进去了!”
“救人是好事。”
骆寻碾灭烟头:“而且当时所有人都救出来了,牺牲的也是救援队的人,怎么会把名声都搭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