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姜晓菲根本不搭理她,自顾自的奔到花师傅的面前,真心实意道:“花师傅,真不是我要偷懒,你看看我们这位小苏同志,她是从宁县一路坐火车过来的,路上晕得死去活来,小脸煞白,我是真怕她晕倒在你这片晚稻田里,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,让她跟着你坐着休息会儿,可以吗?”
沉浸在怒火中的高山月愣住。
她下意识的瞥了苏念念一眼,沉默了。
花师傅依旧笑呵呵的:“行啊,我还缺个记笔记的,会写字吗?”
苏念念点头:“会。”
她接过老人家递过来的纸笔,成为了整亩稻田中最轻松的人,只需记录花师傅所说的重点,和那些容易出错的地方,这对她来说简直手到擒来,但苦了姜晓菲,由于她的仗义,让她成为了花师傅重点关注的对象。
一整个下午过去,她割得稻谷是最多的,连脚上都差点被拉了一道口,还好穿着的裤子够结实,没有见血。
花师傅因地教学,还特意教授了她们关于‘登山步’的秘诀,一亩稻谷割完,紧接着就在晒谷场练舞,所有人的衣裳都湿了个彻底,除了苏念念。
柳桃和姜晓菲累到极致,连手都抬不起来了。
住宿的事情村支书早就安排好,苏念念忙前忙后的落实了下来,临近傍晚,听着远处寂静夜色中传来的蝉鸣鸟叫和狗吠声,有着音乐细胞的沈萝来了兴趣,大晚上的要登高望远,去山上寻找灵感,把舞蹈和曲艺结合在一起,舞蹈队的三人累得像死狗般,根本爬不起来。
长期出来采风的高山月和沈萝体力惊人,说干就干,换了衣裳准备出门。
经过半天的休整,苏念念早就恢复了精气神,她自告奋勇的跟着两人去山上,关于那段舞蹈中的节点,她总觉得有更好的处理方式,姜晓菲躺在炕上,用手牢牢的扒拉着她胳膊,嗓音嘶哑道:“听我的,乖,不能跳舞!”
姜晓菲恐怕从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,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是一道道被划出来的红痕和过敏的红点,苏念念有些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真的为了照顾顾知野的孩子,还是为了舞蹈一队的未来,如果是前者,那么她莫名的高兴不起来,但姜晓菲对她的好,却是实实在在的。
苏念念深吸一口气,缓声道: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