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嘉年现在顾不上其他人了,他现在只担心顾暖的安危。
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从早到晚。
顾嘉年和贺景城二人也一直站在外面,坐立不安地焦灼等待着。
“病危通知?!”
接过手术室里下达的病危通知单。
顾嘉年本就苍白的脸色,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血色。
贺景城也是不复惯有的温润淡然,难掩悲痛地追问道: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“只要你说,无论再难,我们一定会尽力办到。”
医生也很为难,“她的伤势太重,除非是国内最着名的医科圣手,张天易医师,以及国外精通外科手术的泽维尔教授亲自出手。”
“但是听说前者已经去世,而后者,我们一直联系不上,就算现在联系上了,恐怕来不及了。”
医生的话无异于对顾暖死亡的提前宣判。
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气,贺景城的大手蓦地松开,无力地垂落在身侧。
顾嘉年也近乎绝望地拿着病危通知单,签字的手抖如筛糠。
手术室的牌子灯火通明。
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愁云惨淡的血色阴影。
正在这时!
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