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福仁也知道这种方法,答应一声,指着南面的房子说道:“那房子没有火,炕也没有填,你们先进去,我马上去端雪。”
刘振东三人一步一步走到南房里,里面就一个炕,另外地上放着一堆农村用的罗筛之类的。刘振东给王晓茹应德说:“等会雪来了,挨住疼,用雪在手上,脸上,腿上,胳膊上搓,等四肢的血管开了,再用凉水洗洗,之后身体有感觉了才能到有火的房子里,但不能离火炉太近,等身体有热量了,在炕上先暖,这样就不会得病,记住了吗?”
王晓茹应德二人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这时,黄福仁端来了一洗脸盆雪,又帮三人摘下手套,帽子,围脖。三人机械的把手塞进雪里,上下慢慢搓。
按着刘振东说的方法,三人认真的用雪搓着脸,脖子,脚丫,小腿。黄福仁说他去熬一锅生姜水,等他们搓完,也凉了,就能喝了,驱一驱体内的寒气。
半个小时后,三人把雪搓成了水,一脸盆雪只剩盆底下一点水了。搓完雪,感觉身体能自由活动了,但是感觉更冷了,冷的厉害,全身发抖。其实这是真实的感受,之前身体被冻僵,虽然感到冷,可神经已经麻了,感受没那么敏感,对冷的知觉在下降。现在全身知觉恢复了,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冷。不过说话利索了些,就是打牙硌还停不下。
黄福仁见雪已经被用完了,问再要不要,刘振东摇摇头,让打一盆凉水来,三人洗一洗。凉水洗过后,果然好多了。现在可以去厅房了。进到厅房,炉火很旺,三人不敢离的太近,远远的坐在炕沿上,六只脚不停的跺着。黄福仁把熬好的生姜汤拿到院子里晾凉。
冬天天冷,黄坪坝这里的温度一般都在零下五度左右,夜晚更冷,三九期间,最低温度都在零下十度左右。十多分钟,生姜汤的温度已经和普通室温里的自来水温度差不多了。一大盆,直接端到三人跟前,刘振东接过来刚要喝,记起王晓茹可能嫌弃他和应德,就端到王晓茹跟前,让她先喝。
王晓茹也没矫情,端过就是一顿猛灌,把盆又给应德,自己打着水饱嗝,应德也灌了一些,也打起了饱嗝,剩下的刘振东全部喝完了。
此时三人已经恢复了些热量,黄福仁让三人脱掉鞋,在热炕上用被子包住暖和。黄福仁厅房的炕在他走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熄灭,炕上还有温度。不过他走时再没填炕,现在把填炕棚里的干树叶给塞满炕洞。干树叶容易燃烧,有半个小时炕就会发烫。这三人在冰面上躺了半天,身体冻透了,得好好暖暖,如果能发出一身汗,证明寒气祛除了,以后就不落下病根。
黄福仁坐在炉子旁,在茶罐里熬着几块生姜,自己虽然在雪地里躺的时间短,但也感到全身冰冷,喝点生姜水暖和暖和。看着炕上的三人,从开始的哆嗦到现在安稳的睡着,黄福仁放心了,等会摸摸他们的头,如果不发烧,那就好多了。此时他对三人的感觉不是像刚到家里时认可式的远亲那种感觉,而是一种感恩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