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,夜色正浓,月光稀薄,金陵皇宫太子府外,一片寂静中透着几分不寻常的压抑。朱槐与二虎并肩而立面容冷峻,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。他们身后,八十七名黑衣禁卫军静默无声,如同夜色中的幽灵,只待一声令下,便化作锋利的刀刃。
朱槐轻轻抬手,做了一个手势,八十七名禁卫军立即行动起来,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。
朱槐上前敲了敲门,太子府的大门缓缓打开。
只见朱标早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,朱标的后面还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,朱槐快步上前。
“大哥~”
朱标抬手制止了朱槐指了指身后的棺材道:“他们已经在这里面了,走的很安详。”
朱槐走到棺材旁边命人将其打开,只见棺材里躺的正是吕氏和朱允炆,两人嘴角还都残留着一丝丝血迹。
“剩下的就交给六弟了,大哥乏了。”
朱标拍了拍朱槐的肩膀,转身就进府了。
月光如细丝般穿透稀疏的云层,斑驳地洒在太子府厚重的朱漆大门上,为这庄严而沉重的时刻添上一抹不真实的柔和。朱槐站在原地,目光紧紧跟随着朱标逐渐远去的背影。朱标的步伐略显沉重,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量,肩头微微颤抖,透露出他内心难以言喻的不忍与哀伤。
在月光与阴影的交错中,朱槐清晰地看到朱标的背影在踏入府门的那一刻微微一顿,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与告别。他缓缓转过身,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坚毅而又脆弱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——那是对妻儿的深深痛惜,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接受。朱槐能感受到那份情感的重量,它像一股无形的力量,穿越了夜色,直击心灵。
一直等到朱标消失在夜色中,朱槐才对着二虎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