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推移,陈越失业的日子长了,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。
她更加疯狂地相亲,差不多每天一个,有时候甚至一天见两个。
最后,婚介所的大姐不乐意了:“我说你能不能把条件降一降,简直比年轻未婚的小姑娘要求的还高。拜托,照照镜子,你已经快五十了,能找到经济条件不错的老头就知足吧,咋地?还想要颜值?嫌人家肚子大脑门秃?你咋不去和肖战相亲!”
“我要是能和肖战相亲,还会来你这儿?让你赚这份钱?”陈越翻了个白眼,呛声道,“你是不是故意把一些歪瓜裂枣推给我,浪费我的时间?”
婚介所大姐气得把登记簿推到她眼前来:“你自己看看!这上面但凡条件好一点的男人,不都被你相了个遍?”
登记簿都怼到陈越脸上了,她往后仰了仰,夺过来胡乱翻了翻:“还是你这里资源不好,怎么不找几个钻石王老五来!”
忽然眼神一亮,盯住上面一张脸庞清秀的照片,用手一指:“这个呢?安排我见见这个!”
婚介所大姐眼睛往上一翻,嘴唇撇到耳朵:“亏你好意思说,你睁开眼仔细看看,人家才三十五,和你差着十岁呢!你想老牛吃嫩草,人家也得同意啊!”
陈越眸光闪了闪,脑海中浮现秦楚的脸,他和梅雨声至少也差十岁吧?梅雨声可以,她为什么不行?
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来:“大姐,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他不同意呢?现在不流行姐弟恋吗?”
“呸!亏你有脸说出口!人家姐弟恋都是姐姐要么是大款,要么是气质好的御姐,你掂量掂量自己,占哪一样?”
陈越脸上有点挂不住,嘟着嘴道:“你就是一个电话的事,不行就算了,我看你压根不想帮我。”
婚介所大姐并不理她,自顾自拿着登记簿回了里屋。
陈越坐着显得尴尬,不情不愿地走出来。
路上的雪都清理得差不多了,只路边和背阴的地方积得还很厚,天气却实实在在冷了起来。
她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子,后悔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条厚实的围巾,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面灌。
想起家里也冷清清的,陈越心里升起一股凄凉,不想回去,又不敢再去找梅子辰。
离婚后,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后悔过。
原来的那辆大众被梅子辰开了去,她心疼钱,没有买新车,出门都是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