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留着山羊黑须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,正是江南知府张海。
从江尚书在府衙大门口被刺杀开始,张海便提心吊胆,魂不守舍,每隔一会便派小厮前去荣江伯府打探消息。
一个京城来的六部正二品尚书,不明不白死在了他这里,还是为了查江南贪污案,他怎么能不害怕,这是有人要害他啊,有人想给他泼脏水啊!
张海开始派人联络自己的各种人脉寻求帮助,动用自己一切能动用的力量,在这件事中寻求一线生机。
“大人,大长公主和御林军张统领带人来了。”
一名衙役进来通传道。
张海面色一惊,连忙将手中的信送到衙役手中,“快去将这封信送到王同知手中。”
衙役领命,抱拳称“是。”
张海慌慌张张地带着府衙内的官员们出门迎接。
大门口处,沈月烟刚下马车,便见张海领着一众官员跪倒在地,高呼:
“微臣参见大长公主,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沈月烟眼神凌厉,面色不善,冷声道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为了抗拒检查,竟然敢谋杀钦差大臣!”
张海闻言心胆一颤,脸上皱纹挤在一起,赶忙拱手道:“殿下可不能无凭无据诬陷臣啊,此事臣也是受害者,刺杀江尚书的另有其人,殿下明察啊。”
沈月烟冷哼一声,转身向四周看去,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藏匿人的高处,对张生问道:“那刺客是藏匿在哪里射出的箭。”
张生拱手道:“启禀殿下,是西南方向,当时属下立刻派了人前去箭矢射出来的方位搜查,但是一无所获。”
沈月烟转头向西南方向望去,只远远的看见一个五层塔楼在水雾中若隐若现。
“那边是什么地方,怎么会有水雾。”
跪在地上的张海连忙说道:“启禀殿下,那边是沧海楼,是一座青楼,楼前有澜江经过,所以常年有雾气升腾。”
沈月烟眉头微皱,“去那边查过了吗。”
张生也向远处望去,又低头道:“沧海楼距离这边较远,而且那刺客的箭直接射中江尚书的心脏,如此精准,应该不可能是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“应该?”
沈月烟声音疑惑地问道,“什么叫应该,也就是说有可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