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靖国公,你是不是早就怀疑他了。”
沈月烟汗毛竖起,面露震撼。
她不是怀疑,她早就知道了真相。顺治帝也应该早就知道了真相,但之前一直把这件事压着,只治了靖国公篡改兵部文书之罪,把魏天赐的死归结于指挥不当,中了敌人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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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,又把真相告诉自己做什么?
“此事,是朕对不住你,没能为天赐做主,但朕要不行了,太子又刚刚登基,朝堂不稳,日后还要靠靖国公这个首辅稳定朝堂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沈月烟不知在害怕什么,心中松了一口气,却又不知道此时该做出什么表情合适。
但她还是哭了出来,似是在为儿子之死真相大白而感动,也像是在对顺治帝把魏家放在心上而感恩戴德。
沈月烟哭得痛不欲绝,哽咽着说道:“臣妇明白,皇上能将天赐之死的真相告知臣妇,已是天大的恩德,如今危急之秋,臣妇不敢妄图更多。”
顺治帝很满意沈月烟的表现,对站在一旁的南宫天诚说道:“诚儿,魏家有功,杨家也有功,两家皆是大齐栋梁,朕希望,你能善用两家。”
南宫天诚拱手作揖,“儿臣明白。”
沈月烟心中思绪万千,顺治帝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,是在告诉她,南宫天诚不能处置靖国公是顺治帝的意思,是出于稳定朝堂的考虑。
阻断了沈月烟日后用这个理由让南宫天诚给魏天赐报仇的可能,否则就是她不明事理了。
但又为何要把真相告诉自己?若是不想让南宫天诚处置靖国公,就应该让这个真相一直沉溺在海底,摆到明面上,让自己知道,不就是想让自己对杨家心生怨恨。
心生怨恨?
沈月烟一下子想明白了,心中一阵冷笑。
顺治帝啊,顺治帝啊,马上就要死了,还在算计自己呢。这是想让魏家与杨家斗起来,好让南宫天诚能安稳地掌控朝堂,不至于一家独大威胁皇权。
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事情真相,还真察觉不出顺治帝的算计。也多亏自己当初看明白南宫天诚需要倚仗靖国公手中的兵权,没有暴露自己前往西北查出真相的事情。
不然,以顺治帝的谋算,等待魏家的,不知道会是什么。
想到此处,沈月烟脊背一阵发寒,哭得更凄惨了,以此来掩饰心中的震惊与恐惧。
转念又想到了辅国公府的灭亡,因为曹家威胁到了南宫家的统治。
而自己又准备与永安伯府联姻,到时候,就打破了两个国公府之间对峙的平衡,天秤向自己这边倾斜。
这是皇家绝不允许的。
不过瞬息,沈月烟便理清了事情的脉络,抬头看向南宫天诚,正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。
他应该也知道顺治帝谋划的一切吧,他早就知道了真相,一直在与自己演戏。曾经自己对他那么好,那么求他,都没能让他心软。
沈月烟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,一步步如履薄冰地走到今天,结果谁都靠不住,都是想利用自己。
此刻,她对南宫天诚产生了强烈的不满,原本对是否去救永乐长公主之事还很动摇,现在,她下定决心,一定要救出永乐长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