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靖西侯果然如郡主所说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”永安伯转身回府,对着身旁的夫人说道。
谢夫人点了点头,“是啊,没想到靖西侯竟然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其子,真是出人意料。”
沈月烟看着永安伯夫妇二人愁眉不展的走了进来,问道:“如何?他们可走了?”
永安伯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,“走了是走了,只是,咱家跟靖西侯府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。”
沈月烟安慰道:“这也不能怪你们,是那靖西侯世子背信弃义在先,如今那靖西侯又想用民意给你们施压,确实是太过分了。”
永安伯心中奇怪,靖西侯府与镇国公府也是姻亲,沈月烟怎么对靖西侯敌意这么大呢。
没去管永安伯在想什么,沈月烟继续说道:“靖西侯府势大还小心眼,就怕以后对你们不利啊。”
谢夫人一听沈月烟如此说,心中担忧,“那该如何是好啊。”
虽然沈月烟的表现让永安伯奇怪,但是沈月烟现在说的话也确实是事实,靖西侯府势力庞大,如今又有皇后撑腰,若是想给自己家使绊子确实有许多方法,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自己还有妻子和女儿啊。
沈月烟面色沉了沉,低声说道:“永安伯,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,我儿魏天赐死在马坡岭之事,靖西侯应该是让你改过兵部文书了吧。”
永安伯闻言大惊失色,他没想到沈月烟竟然知道这个事情,“你……你是如何得知的。”
沈月烟冷笑一声,“如何得知你不用管,如今靖西侯府已经记恨上你家了,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靖西侯的面子,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吗。”
永安伯和夫人对视一眼,心中充满了担忧。“那我们该如何做。”
“如何做?”沈月烟双眼微眯,“把靖西侯拉下马,到时候兵权没了,他靖西侯府也不过是没了毒牙的蟒蛇罢了。”
沈月烟转头看向永安伯,“此事还要看你啊,你只要把靖西侯私自篡改军书的证据拿出来,后面的事情,就交给本宫即可。”
永安伯眉头紧皱,“可是单单篡改一个文书不至于让靖西侯失了兵权吧。”
“呵呵,是啊,可不只这一件事呢。”沈月烟双眼充满仇恨得看向永安伯,“我儿子,是他害死的,这个理由够不够了。”
“什么!”
永安伯和夫人震惊的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靖西侯修改文书的内容永安伯也看过,并没有提到这些,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,只是将靖西侯下令追击敌军改成魏天赐主动追击。
这也可以理解,毕竟魏天赐和那支百人的队伍全军覆没,靖西侯为了躲避惩罚改写成让魏天赐一个已死之人背锅,也没什么。
“郡主,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?”
沈月烟眼底一片寒霜,“当然,我不仅有证据,还有人证。”
永安伯心中呢喃,这事,只怕是真的了,没有十足的证据,德寿郡主不会如此笃定的。
沈月烟缓缓开口,“永安伯好好考虑考虑吧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,只要你愿意帮我,那镇国公府永远都会是你的盟友。”
永安伯沉思良久,镇国公府不仅有沈月烟这个郡主,还有魏天文这个正二品都察院左都御史,而且魏天文还与朝阳郡主定亲了,长公主又只有朝阳郡主这一个孩子,这么一对比,势力不比靖西侯府弱多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