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姑道:“似乎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。”
章云逸道:“圣姑说的不错,我看那巫毐的修为境界,的确跟我大差不差。只是他有不死之身,因此才不好对付。”
圣姑瞧着姜飞阳,微微一笑,道:“章秀才,不如出来说话吧?还没见过你尊容呢。”
章云逸哈哈一笑,道:“我一个臭叫花子,实在谈不上什么尊容,只怕脏了圣姑的眼睛。你还是看我徒儿吧,他这张脸可比我这个臭叫花子好看多了!”
圣姑嘴角含笑,直勾勾盯着姜飞阳一双眼睛,仿佛要从他眼中寻见章云逸的身影。
姜飞阳被她盯着,只觉浑身都不自在,说道:“你也别老盯着我看,咱们谈正事。”
圣姑抿嘴一笑:“好看还不让人看啊?”
姜飞阳严肃问道:“九公主,我问你,咱们现在到底算不算一条战线上的人?”
圣姑却是笑着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姜飞阳沉吟片刻,说道: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等甲子集罢,你回龙虎山去,先一步打探藏魂坛的所在,我随后再率大军杀到。到那时咱们里应外合,一举扫灭那一伙草寇,既能替我师父报了家仇,也能替你一雪前耻!”
圣姑摇摇头叹了一声,道:“若能探到藏魂坛所在,我早就该探到了,何须等到现在?你不知首领那人城府极深?你说章秀才跟他是同窗,想必应该了解,你不妨问问章秀才。”
章云逸道:“那厮确实极有城府。当年命我为经书注解,却又怕我先一步窥见天机,因此格外小心,只将他参悟不透的片段内容摘抄出来让我破译,不敢让我通览全书。后来我凭记忆东拼西凑,才勉强拼凑出半部经书。
小主,
他上山落草之前,曾在县里一处大户人家当管账,私底下捞了不少银子,又跟主人家新纳的一位小妾勾搭上,后来两人奸情败露,他中饱私囊的事情也被查出。那主人家将他告入官府,让他下了大牢。不料那厮却颇有手段,才下大牢没几天又放出来。没多久,那主人家反被他给下了大牢,刑死在狱中。
那时正值晚清,时局动荡。原来那主人家有位兄弟,官拜前锋参将,乃是正三品的武官,统兵平乱时经过县城,就顺路回家探望兄弟,得知兄弟死在狱中,即令地方彻查。
那厮收到风声,因怕主人家的兄弟报复,便躲上龙虎山落了草。不久之后,有官军几次上山围剿,都没能将他擒拿。
再后来,那厮偶得一部经书,渐渐修炼得一身神通,官军更拿他没有办法。我一家老小也是在那个时候让他抓上山去。
我曾听他说起偶得经书的奇遇,原来也是拜官军围剿所赐。那厮曾说,他为了躲避官军追剿,几乎将龙虎山上的洞都钻了个遍,后来在深山崖壁一处隐秘的石室中发现了经书。
据他说,那石室中有石桌石凳,有石床石柜,只是久无人居,家具上都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。发现经书时,书皮上的字都已让灰尘蒙得看不清了。那时正有官军围剿,他到底不敢冒头,只是在石室中无聊,便拿起经书翻看,晓夜研习一段时间,身上渐渐有了真气,他以真气灌于掌间,只一掌便将石桌拍成粉碎,自觉神功有成,于是才离开石室。自那以后,他便凭借一身神通,在龙虎山上竖起了大旗。”
姜飞阳叹道:“那家伙运气倒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