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作为司法参军,偶尔有点小小特权其实也不为过,只是马蒙以前不屑用这种特权办事,今日长本事了,居然开始“动用私权”在当值期间擅自归家了……
陈直早就把马蒙的性格摸清了,见他这么反常,不但不奇怪,还特意帮他打马虎眼。
毫不刻意地跟马蒙说廖刺史那边要是派人来他会帮忙挡一挡的,让参军放心去办自己的事情,又叮嘱他记得换便装,这样没那么显眼。
马蒙对陈直这点眼力劲儿非常满意,拍拍他的肩膀,转身就换了便服。
他在城内七拐八绕了几圈,仔细观察过周遭情况,确认没有人监视,这才放心地钻进了一处小院落。
开门的正是卢凌风……
令狐朔早早便起床去听师傅的下一步指示了,他回到缬染坊的时候,宋阿糜还睡得正熟。
美人安睡也是很赏心悦目的,加上他自信两日后便能拿到跟卢凌风约好的西域屯兵图,心情正是畅快之际。
令狐朔见她还在睡,额头的伤还没散,担心一上药把她吵醒,索性先不换药了,坐到床边,抬起了她一只精致小巧的玉足,缓缓揉按起来,想为她消解疲乏。
宋阿糜此刻却眉尖紧蹙,似乎沉浸在可怕的梦魇之中。
她看到满身鲜血的隆发和脸色惨白一片的曹双利,围在她身边不住哀嚎咒骂,模样极其可怖,似乎马上就要伸手,将她拖进无间地狱……
“啊!”
令狐朔一惊,宋阿糜已经瑟瑟发抖地坐了起来,眼神发直神情恍惚,似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