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感觉那些人就想抓活的,否则,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在这儿说话了,柳青青也不会毫发无伤。
“他们脑袋有包,你一个画画的,我一个大米虫,他们费那么大劲儿抓我们干啥?”柳青青愤愤地。
翟阳被柳青青的话逗笑了,“怎么那么说自己?”
“我有自知之明。你别说,大米虫的日子很好啊,至少不像现在缺吃少喝的……你们这儿的老百姓真可怜。”
这一家太穷,吃的全是粗粮,柳青青根本吃不下,只推说自己饭量小。就这还说是新皇登基后轻徭薄赋,老百姓才有了点余粮。按以前交纳的钱粮赋税,到这春天青黄不接,年年闹饥荒,野菜树芽都被吃光。
翟阳的伤口又疼起来,让他直吸冷气。
柳青青听到,很是心疼,安慰道,“我让大哥明天去县里当了珠花。换点钱给你买好点的药,再买些补品。”
“没事儿……”翟阳忍着痛。
“早知道我把我满头满身都戴满珠宝首饰了……”柳青青嘀咕。她那么多银子首饰,现在却穷得只能当个珠花,以后一定要时刻装着银票。
翟阳又是疼又是好笑,“你赶紧睡一会儿吧,这些天都没好好睡。”
柳青青躺下来。木板上铺了稻草和褥子,她依然感觉硬得睡不着。唉,这“娇贵”的身子,你也得适应环境嘛。
葛花姐让自己男人带好珠花,顺便挑了自己扎的刷子锅盖到县城中去。
柳青青告诉他这珠花值三百两银子,但怕是当不了那么多,一百两就可以,再差也不能低于七十两。
两个人听得吓了一跳。知道这一对儿不是一般人,没想到一件首饰就值这么多。男人拿着包着首饰的布包手都在颤抖。.|
柳青青又交代买些东西,一些是名贵一些的药材,这小镇上根本就没有。等回到镇上,再买些米面肉等。
傍晚时候,他们没有等回罗双喜,却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。
“谁在家?”一个脸上耳朵前长着个“拴马桩”的紫棠色面皮的男人从短墙头闪出来。
“哎,这位大哥有事吗?”葛花姐从厨房里走出来,边走边撩起围裙擦干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