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阿距离他们的位置有数丈远距离,听不到他们的谈话。
只觉,言语间,他的眼神不时向她们看来。
“孤的话,竟这般不好使?”
玄色织金身长玉立的人站起。
蔡添祥掐着兰花指,对着阿娜方向戾声:
“大胆贱婢,太子殿下说的就是你!”
大胆贱婢……
阿娜的婢女们只觉这话,特别的耳熟。
不多时前,她们刚刚对着玄衣身边的红衣小公子说过。
婢女看着台阶上方的箭把,扑通双膝盖跪地,一下下磕头求饶:
“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有眼无珠,冲撞了小公子……都是奴婢的错!是奴婢失了规矩……”
“哦?原来你也识得小公子姓甚名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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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一支箭搭在弦上。
阿娜对上他瞄准婢女的动作,本能地吓得后退一步。
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,对准了几次,可依旧觉得只有婢女走上台阶,挺直腰杆最好。
否则,他也不能保证。
她这样战战兢兢跪着,他万一失了准头,会一箭将她的脑壳射穿。
“孤的耐心有限……若是你站得够稳,能从少儿忠勇侯手中活下来,也未可知!”
乳娘的手一紧。
嘴里重复着少儿忠勇侯几个字眼,瞬间感激涕零!
沈将军府的未来不可估量!
沈哥儿指着求饶的婢女:“羡哥哥,他是坏人!你不要被她们欺骗了!!他方才出手打伤了我乳媪!还骂我不懂规矩!”
大道理他也许不懂。
但骂他没规矩,就等同于骂她姑姑!
他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“这东宫何时轮到一个婢女指着孤的臣子吆五喝六?掌嘴——”
他的话依旧淡淡的,轻轻的,却随着冬日的寒风吹得阿娜的脸生疼。
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屈膝行礼道:
“殿下,是臣妾疏于管教下人,这才叫她眼珠子长得比天高,殿下明查,臣妾也是听闻了太子妃日夜照顾的小公子康复,想着去看看姐姐,不成想,闹出这样的误会。都是臣妾管教无方,日后臣妾,定当对下人严加管教!”
“公主的人是人,难道孤的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