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贵妃还是第一次见他吃虾仁。
她记得,他从小可是很抗拒的呀,哪怕入口,也要将它吐出来。
沈清澜就这样盯着他,直到他将虾仁咽下。
她忽闪忽闪的,明亮的一双大眼睛,追问道:“味道是不是极为鲜美?”
羡临渊不知是在回味,还是被她的话说中,没好意思接她的话。
沈清澜这才留意到,他嘴角上大概是被她的胡乱投喂,粘上的一粒白米粒。
还粘在他嘴角摇摇欲坠。
她就像是犯了强迫症,又或者是为沈哥儿擦拭习惯了。
沈清澜鬼使神差地抬手,就像是在沈府时,为沈哥儿擦拭嘴角沾上的饭粒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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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近了些。
他能嗅到她身上的衣裙有淡淡的,好闻的熏香。
他不排斥这种香味!
甚至,觉得这香味初闻淡淡的,再闻又透着清甜,沁人心脾。
让人忍不住想嗅上一嗅。
而她指尖的柔软、温暖,在触及他的肌肤时,他竟也没有本能地避开。
只是怔怔地,近距离地,看着对方的眉眼认真的模样。
他就像是石化一般,僵硬地任由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嘴角,再离开。
沈清澜一气呵成的动作做完,才意识到自己错把眼前的太子,当成了三岁的沈哥儿。
她浑身汗毛立起,甚至想到了她这只手的悲惨下场,连忙摆手解释道: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只是一时想到了沈哥儿……”
沈哥儿?
一听就是个男的。
他没有名字的吗?
叫得可真亲昵!
还有,她在怕什么?
他有说什么吗?
白天里与他叫板斗勇,这会儿他还一字未说,倒叫她像是撞见,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黑白无常一样惶惶不安!
羡临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一变再变,筷子往餐桌上一拍,终是没好气地道:
“太子妃还真是殷勤,对谁都这般体贴入微!”
她不敢明着吐槽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但自有人能治得了他。
她满脸委屈地道:“母妃,你看看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