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丫头,明明练武行云流水,这礼仪却走的乱七八糟。
孙嬷嬷教不会这学生,觉得万分挫败。
她心想,她在宫中苦熬二十多年的好名声,将要被这姑娘毁了哦。
王爷又在一旁盯着。
她为难地持起戒板:“姑娘,今天两百戒板。”
沐乔也快被自己笨疯了,她好歹继承了原主身体。
不说过目不忘,一点就透,好歹你别这么笨啊。
沐乔一时搞不清,到底是原主身体笨,还是她这只现代的灵魂笨。
她气的伏上榻:“来吧,孙嬷嬷你翻倍打!”
“啊?”东丰美堂惊的一跃而起,他没敢出言,戒板还没动,他的心已悬了起来。
萧聿灼眸一沉,隐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。
她定是恨自己不成器。
即便如此,也不能狠到挨这么多板。
那戒板只为惩戒,力道虽不大,量数多了,却也非一般人可承受。
他沉着眸,想将她从榻上拉起,拖回长庆殿,这礼仪不学了。
但看她这股不服输的倔强,他强自忍住没干涉。
孙嬷嬷心里负担极大。
就好比老板在旁边站着,她这个打工仔,拿戒板无情揍着人老板的心上人。
她身负重任,又不能破坏规矩。
她里外难做,心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她道:“姑娘,老奴按规矩惩戒,不多也不会少。”
说罢她便硬了头皮,抡板朝她臀上击下。
今天有男人在场,她没动她裙摆。
五十板打过。
萧聿灼看着榻上的拧眉的人,脸色逐渐冰冷。
这礼仪,他决定命令她别学了。
他启唇……
“住手!”
东丰美堂已是先他一步喊出口。
他心疼的忍不下去,这戒板,仿佛每一板都打在他身上。
他拦下孙嬷嬷,揖礼道:“嬷嬷,别打了。
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沐乔姑娘学的慢,慢慢教就是。
您所教的礼仪我会了,明天开始我教她,如果我教不会,我代他受罚。”
孙嬷嬷宫里出来的,她深知过犹不及,御王已对她十分不满。
正好这呆子跳出接了这烫手山芋,她求之不得,借台阶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