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。李栖，别怕。”

“箐瑷姐，我……我…”李栖控制不住自己，抽噎道：“我该怎么办啊？”

“能怎么办，把自己抵押给我，换钱给你祖母治病。”林箐瑷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。她拐进医院的停车场。“到了。”

幸亏这个医院离为荣不远，离公寓也挺近的。十多分钟的路程。

“在十八楼。”

电梯前很多人排队，熙熙攘攘。

李栖等不了，她冲向楼梯间，准备爬楼梯。林箐瑷也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她。

然而，她的体力远远不如李栖，才八楼就气喘吁吁了。林箐瑷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。她感到双腿发软，呼吸困难，但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。

李栖注意到了她的力竭，她伸出手，将她拉进怀中，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她继续前行。终于抵达了第十八层，李栖用力推开楼梯门，带着林箐瑷冲进了走廊。

林箐瑷已经气喘如牛了，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。李栖也好不到哪去，本来爬十八楼就已经很累了，还拉着一个林箐瑷。

还得亏她从小练武。

是的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虚弱而衰老的祖母，曾经是一个武术师傅。有着强壮健康的身体。还会嘲笑她身体素质差的硬朗老太，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
李栖趴在祖母病床前，无声痛哭。几分钟前，祖母才睡下。

主治医师还在外面呢。

林箐瑷先出病房了，给李栖一个私人空间。

“您好，张主任是吗？”林箐瑷瞄了一眼张主任的胸牌。“可以给我具体讲解一下病人的情况吗？”

张主任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。还是认真回答。

“病人情况不容乐观。”张主任道：“首先治疗就是一笔巨款。小李之前给病人预付的钱已经花完了。保守治疗后，病人的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，也是我们难以预料的事。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
“只能建议你们去别处，换一个主治医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还是我学艺不精啊。”张主任摇头，眼里满是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