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使者高祥上来,向真德秀肃拜一礼,和李奎报见礼。李奎报还了一礼,知趣地走开。
大理国和大宋接壤,这也是试探口风来了。
“高相公,经年不见,风采依旧啊!”
真德秀目光扫向甲板一侧,魏了翁似乎正在和大越国使者倾谈。
大宋耀武扬威,咄咄逼人,列国都是坐不住了。
“真相公,大宋击溃鞑靼大军主力,扬我大宋国威,列国都是欣喜,扬眉吐气。外臣为大宋贺!”
高祥言不由衷,肃拜行礼,满脸都是笑容。
“高相公,我大宋天子睿智,将士勇猛,六军用命,方才得以大破鞑靼。同喜!同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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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德秀同样眉飞色舞,说了一番场面话。
这个高祥是大理国相国高祥的弟弟,是个饱学的儒将,在大理国有些威望。
“真相公,大理和大宋一向交好,年年来朝,岁岁进贡,从未有半点懈怠之心。愿两国世代友好,永享太平!”
高祥的话听在耳中,真德秀轻声一笑。
“高相公,你看过我大宋天子御书房中的中国地图吗?那上面,大理国可是在中国的国土范围之内。”
“中国......地图!”
高祥吃了一惊,一时语塞。
真德秀这意思,大宋是要向大理国用兵吗?
真德秀拱手离开,和阿尤布王朝的使节贝斯特开始交谈,留下高祥在船舷边发呆。
“魏相公,我大越对大宋一向恭顺,历年派史朝贡,奈何大宋天子对我大越似乎成见颇深,南有占城,凭借大宋水师撑腰,屡次进犯我大越国界,杀我百姓,荼毒地方。大宋天子意欲何为,还请魏公明示。”
大越国使臣陈柳,慷慨而言,似乎有些不忿。
陈柳是大越国皇帝陈煚的兄长,在大越很有些势力。占城在大宋的默许下屡次侵入大越,抢掠乡民,掠夺货产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陈公,说我大宋水师为占城国撑腰,似乎有失公允。占城是我大宋藩属国,他们借一些海船使用,难道我大宋能不借吗?大越使者,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
魏了翁轻描淡写一句,根本不承认是大宋水师所为。
“魏相公,占城借的是战船,上面还有大宋将士。占城侵扰我大越沿海,又要求我朝交还以往李朝所夺的占城旧地。若是没有大宋王师为其后盾,占城敢如此强硬吗?”
陈柳火大了起来,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,吸引了周围甲板上人的注意。
“陈公,照你的说法,我大宋王师乃是罪魁祸首了?”
众人目光注视之下,魏了翁面色一板,正气凛然,声音也是高了几度。
“且不说我大宋是不是在背后使力,你不要忘了,你大越本就是我中华故土。秦时象郡,汉时交趾,难道非要我讲一下陈朝的历史吗?你陈朝皇室,祖上本就是我大宋福建人氏。你大越君臣背宗忘祖,似乎不妥吧。”
大越国皇帝陈煚,他的五世祖陈京从福建移居越南,世代从事渔业。传至祖父陈李,在即墨乡甚有势力。后大越爆发范猷之乱,当时的皇帝与太子李旵一同离京出逃。李旵在逃亡途中,迎娶了陈李之女为妃。从此,陈氏便晋身为外戚之家。后陈氏代李,掌握了大越政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