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珙黑脸发红,怒斥起潘福来。
赵竑冷冷看了一眼潘福,目光转向了孟珙和陈隆之。
“孟卿、陈卿,依你二人看来,潘福应该如何处置啊?”
兵怂怂一个,将怂怂一窝。真是一将无能,累死三军啊!
大战在即,要不要又临阵斩将,以正视听?
曹友万这家伙,究竟给他埋下了多少雷呀?
“陛下,临阵脱逃,按律当斩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,不杀如何告慰抗争捐躯的将士!”
孟珙一张黑脸正气凛然,声音在大堂上回荡。
“陛下,孟将军所言不错。请陛下将潘福明正典型,以慰藉明副将和那些战死的将士!”
陈隆之接着说了出来。
赵竑还没有开口,潘福却已经叫起冤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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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确实是事无可为,臣不得不撤兵!”
他指着孟珙和陈隆之,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惊慌。
“孟珙、陈相公,我和你二人无冤无仇,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、公报私仇啊!”
潘福的话,让孟珙和陈隆之一时间面红耳赤,赵竑一拍桌子,怒喝了起来。
“把潘福拉出去,就地正法,传首三军,以儆效尤!”
这个时候还推卸责任,迁怨于人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,难以面对那些屈死的亡魂。
“陛下饶命啊!”
潘福目瞪口呆,随即磕头求饶,却被卫士上前,拖拽了出去。
“任用潘福为武休关统领,朕有罪,朕对不起明新成,对不起死难的将士啊!”
潘福被拖了出去,赵竑长长的一声叹息。
看来,并不是所有的将领都不怕死,都是硬汉。
“陛下,这怪不得任何人。潘福以前也是边塞的一员猛将,丁亥年曾随曹友闻立下战功。想不到短短几年功夫过去,他已经打不了仗,连胆子也没了!”
陈隆之低声劝慰着赵竑。
大战未起损兵折将,也难怪赵竑暴跳如雷了。
“陛下,你无需内疚。有些将领就是这样,酒色财气,用不了多久,也许就是一两年,就会变得面目全非,没有了斗志。潘福这样的边将虽然少,但也不可避免。陛下,事已如此,还是向前看吧。”
孟珙感慨而道,似乎有些心得。
“陛下,孟将军所言极是。鞑靼大军顷刻即至,陛下还是忘了这事,大不了再打回来就是!”
陈隆之附和起孟珙来。
“陛下,此刻不宜悲伤。陛下运筹帷幄,明副将和死难将士的仇,我们一定会报回来!”
薛晓宇在下面抱拳说道,话语铿锵有力。
“你们说得没错!武休关所有死难将士的仇,咱们一定要报回来!”
赵竑点点头,目光中隐隐的狰狞。
君子报仇,从早到晚。况且蒙军已经兵临汉中,正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决。
“陈卿,明新成的事迹,告诸全军。明新成在忠烈祠立碑做传,以供世人瞻仰。妥善安置明新成的家人,安排好抚恤钱粮。”
赵竑仔细叮嘱,陈隆之赶紧听旨。
皇帝褒奖英烈,振奋军心,来得正是时候。
“陛下,据潘福和薛晓宇禀报,鞑靼大军从华阳道、阳明道南下,如今他们又破了武休关,看来,鞑靼铁骑,马上就要兵临汉中了。”
孟珙看了一眼陈隆之,后者心领神会,赶紧劝道:
“陛下,鞑靼大军就要到达,陛下不如撤往利州大营,坐镇后方。这里就交给臣和赵将军和孟将军他们吧。”
皇帝在这里,万一兴元府城被攻破,皇帝被杀或被俘虏,那可就玩笑开大了。
“陛下一国之君,身系大宋江山社稷,千万军民之望,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。还是请陛下坐镇后方,将士们才能安心杀敌!”
兴元府统制官赵溍,跟着苦劝。
这万一兴元府城给破了,皇帝被杀,或者成了俘虏。他们这些人,可就百死莫赎了。
“你们以为朕是什么,临阵脱逃吗?”
赵竑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