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是安恭行的罪证和相干人等的口供和证词,请陛下圣鉴。”
拿过那一大叠的奏折罪证,赵竑坐在椅子上,仔细看了片刻,轻轻摆了摆手。董宋臣把东西拿了下去,给两边的群臣参阅。
看众大臣传阅的差不多,赵竑抬起头来,看着瑟瑟发抖的安恭行,一声冷喝。
“安恭行,你知罪吗?”
前四川安抚使安丙的二公子,兵部侍郎魏了翁的女婿,竟然如此的贪婪,所犯罪行累累,令人瞠目结舌。
如此虐民的主官,可知其治下的百姓,何其不幸和悲惨。
“陛下,饶命啊!”
安恭行赶紧站了起来,跪在堂下,以头抢地,不敢抬头。
“岂有此理,罪大恶极,国法难容!”
四川总领高定子黑着脸,怒声喝了出来。
算起来,蒲江魏高氏和安家还是姻亲,在外人看来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岂不知这个时候,他愤怒不已,羞恼交加。
“如此贪鄙,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。”
四川制置使崔与之摇摇头,叹息一声。
其他大臣议论纷纷,低声交谈,多是摇头晃脑。
“陛下,安恭行所犯罪行证据确凿,罪责难逃,其中包括成都府知府、潼川府地方官员数十人卷入此事,罪行深浅不一。具体如何处置,还请陛下定夺。”
范钟走了出来,继续向赵竑禀报。
满堂官员的目光,一起看向了正坐上的赵竑。
虽说刑不上大夫,本朝鲜有士大夫因贪腐被惩处,但去年江南东路推行新政,对贪墨的士大夫并没有网开一面,历历在目。
众臣都在狐疑,不知道赵竑这一次会不会痛下杀手,如江南东路一样。
“四川提刑司的人来了没有?”
赵竑脸色难看,眉头微微一皱,问了出来。
“臣四川提点刑狱公事赵毅,参见陛下!”
四川提刑司主官赵毅,赶紧站了出来。
“赵提刑,今日之大案,触目惊心,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。朕命你协同反贪分司官员,速速抓捕涉案的一干官员,秉公处理,仔细审问安恭行一行,不冤枉一个好官,也不放过一个犯官。崔相公,朕命你全权监管此事,朕等你们的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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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毅和崔与之一起肃拜行礼,赵竑嫌恶地摆摆手,卫士上前,把大喊“陛下饶命”的安恭行拖了下去。
崔与之等人都是摇头。听赵竑这话语,安恭行这是玩完了。
“赵毅、范钟,你们暂且留下,稍后还有其它事宜。”
赵毅和范钟就要告辞退下,却被赵竑喊住。
事情还没有完成,不必心急。
众臣都是心惊,不知道他们当中,还有谁是戴罪之身。
“陛下,臣弟犯下如此惊天罪行,臣管教和监督不严,罪责难逃,臣请辞去四川制置司机宜文字主管一职,以免流言蜚语。还请陛下恩准。臣弟无知,还请陛下看在安家为国效忠的份上,饶臣弟一条贱命吧!”
四川制置司机宜文字主管安癸仲走了出来,跪伏于地上,向赵竑磕头请罪。